:“诗琴来了。”
果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传过来了下人的通报。那个女人来干什么。心中仅存的善念也一闪即逝,她不会饶恕任何伤害小姐的人的。
诗宛点点头,示意抚月让诗琴她们进来。抚月阻止不得,诗宛决定的事,从来都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抚月没好气地打开门,在开门的刹那,留在诗琴和雨露眼里的还是微笑:“二小姐,里面请,少夫人在里面等你。”二小姐,她还不配。抚月在心中腹诽。特地说明了诗宛的身份,暗指诗琴完全是痴心妄想。
诗琴心中一惊,雨露也讶异地看着抚月。难道那yào没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诗琴提起裙摆向屋中走去,心里有些松口气,要真是出了什么,她肯定是脱不了干系,她是不想见诗宛,可是还不愿意赔上自己。雨露心内狐疑,压住情绪,陪诗琴进了房。
红素天生谁饰妆!
淡雅地笑着,诗宛轻啜手中的清茶,抚月给诗琴上了茶:“二小姐,请用茶。”诗琴努力地看着诗宛,想看出什么不同的地方,究竟是看不出来。
冷哼一声,诗琴不屑地撇着嘴,她从没想过在诗宛面前掩饰,从小她就不喜欢诗宛,娘从小就告诉过她,如果不是诗宛,诗家嫡亲的女儿应该是她,诗琴。
诗琴傲慢地喝着茶:“还凑合。真不愧是十多年在荒山野岭住着的,连茶都只能是这样,不过,也只能是凑合着了。”口是心非地喝着,这茶入口芳香,连她堂堂丞相千金,也鲜少能喝到。
诗宛浅笑:“委屈诗琴了,皇后娘娘念及此,才赏了本宫一些贡品大红袍。”诗琴咋舌,有些尴尬。诗宛笑笑,抚月抢先开口:“如果二小姐不满意,抚月去取些龙井来泡吧,前些日子皇上刚派人送过来一些。”
诗琴冷哼一声:“不过一个小丫头,这里还轮不到你多嘴。雨露,去教训教训她。”
“是,小姐。”雨露上前一步,举起手就要扇下去,诗宛一个眼神,抚月抓住雨露的手臂,轻轻一挥,雨露便跌倒在一旁,诗琴脸色凝注:“你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是谁的丫头!该当何罪!跟你主子一样!”指桑骂槐地红着脸。
诗宛挡住了诗琴指向抚月的手指头:“诗琴,这里可是王府。你在本宫的府邸伤了本宫的侍女,试问又该当何罪?琴儿,好女孩可是不会用手指着别人。”轻描淡写地带过,诗琴生气,却无处发泄。此刻的诗宛,让她从心底害怕起来。
诗琴嘟嘟囔囔,还想说些什么,诗宛又恢复了笑脸:“琴儿,如果没什么事情了,你就去歇息吧,本宫也累了。”
诗琴推了把雨露,喝道:“还不快走。”雨露小步快跑跟着诗琴走出去。
房门在她们身后阖上,抚月回过头,诗宛疲软的身子倒在了桌子上,诗宛的脸上有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抚月从箱子里翻出软筋散,可暂使内功散去几个时辰,诗宛仰头服下,却不见丝毫好转。抚月旋身想出门叫一桶凉水,诗宛看出,说道:“抚月。不要去。”
“小姐!”抚月看到诗宛眼中的坚持,的确,这天可算不上热,洗冷水澡太过引人注目了。不停地换了冷毛巾让诗宛拽在手心,抚月心疼不已,也只得手足无措地陪着诗宛。
“抚月,没事的。”诗宛撑起笑容安慰抚月,“不如,抚月说些事儿给我听听吧。”诗宛本想让抚月回房,看到这样的自己,她心里必定难受。可也知道,抚月万万是不肯在这样的时候离开自己的,就作罢了。
她靠着仅存的意念,一直撑着。
手指紧紧拽着,直到泛起血丝,不愿松开,我命由我不由天。
“有刺客!有刺客!”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抚月过度担心诗宛,竟没有听清。侧耳细听,抚月对着诗宛摇头以示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