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清笛一笑,径自躺下,放下床帐。将小六隔在帐外.
红纱帐落,笑还在颊边挂着,泪珠子却掉下来。
早知道自己的命,并不怕;可是不知怎地,这回事到临头却是难过。心中似有丝线扯着,不忍割舍,拧着千丝万缕帝。
抬眸,帐子上映着那孩子的身影,呆呆地,就只站在帐外,不肯离去。
这是何必?她又岂是有资格自怜的人?这辈子还有机会用自己的身子为爹洗冤,救护家国,她已该感念上苍。又怎可凭空生出这些小女儿情态来?
等着谁怜?
清笛抹干眼泪,起身拿了毛笔和丹砂,背对小六褪下自己的衣裳……
48、情生意动
鹿筋狼毫蘸饱丹砂,清笛拧着身子在臀上齿印上勾画。初为牡丹,终嫌牡丹只可富贵,不堪贫瘠;再画清荷,却不喜残荷听雨的凄凉。
兼之拧着身子,百不得法,清笛懊恼丢开了笔,“刺成什么花儿才好?”
什么花儿刺在这儿,将来都只是蒙受屈辱,只会激男人更多兽yù,都是被摧残的下场。
帐外小六轻叹,掀开帐子攥住清笛的手。她的玉腕,一直在颤。
“不许进来!你单说,画什么好?”清笛撑着小xìng儿,还要去抓笔。
小六的眼睛凝着她玉白臀肤上那糊成一团的丹砂,粉白盈盈,惹得他心动又心痛。
“我的!”小六不由得心内狂xìng大张,一把夺过毛笔来,“只由我画!”.
那孩子突然bào裂的狂野让清笛一颤,扭头去看他,“你会么?”
契丹的野兽除了茹毛饮血,还会笔墨丹青?
小六一哂,伸笔蘸饱丹砂,黑瞳氤氲起雾霭,“来日,我要画你全身!”说罢利落下笔。
“你说什么呢!”清笛腰肢被他左掌捏住,动弹不得,却被他的话惹得心神。
青楼当中,恩客以毛笔在女子身上作画,这是风雅,也是挑.逗。
“他可画你罗带,我自要画你周身。”
狼毫尖利,他又下笔极快,一串串酥麻袭遍清笛周身,她微喘,“你,你又浑说什么?”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小六停笔,将毛笔扔掉,却仍捏着清笛的腰,目光如火。
“你,你偷看!”那是凤熙写在清笛裙带上的。这本也是青楼戏弄的一项,原以为繁复的小篆,他看不懂。
小小的人儿如脂如玉,尽在他掌中,小六呼吸一窒,身子深处腾起陌生的火焰,仿佛就想这样一口吞掉她;她在他腹中,他能随身藏着、带着,才能安心。
“只许我画!”可是挣扎了半天,也只是会笨笨地说出这样一句来。
他又吃醋,清笛以为他要闹,却哪里想到这孩子笨成这样儿,清笛忍不住笑开。方才的烦闷,丝丝缕缕地散了。转身掐他鼻子,“索命的冤家!”
小六脸红过耳,弯腰便去咬清笛的唇。他的手原本放在她臀上,这样亲吻下来,顺势变成了他托着她的臀,贴着他的身……
火苗一下子从他们挨着的地方窜开,两人意乱情迷里都猛地意识到,她那女儿家最神秘的地方,竟然,已是全都朝向了他……
小六咬着清笛的唇,按捺不住出狼吼,急切地只想要做些什么才好!
清笛也早已浑身酥软,攀着他的肩头轻问,“如若我,要了你的身子,你,你可会怪我?你如今,年纪尚小;将来可会,怨恨了我?”
49、yù问花枝
“我愿!”小六郑重颔。
清笛却一笑推开,趁着小六愣怔,扯过衣衫遮住了自己身子,“得你这话,已是够了。我又岂能害你?倘若你真破了我身子,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