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一动,一把捉住清笛的足。
小小一弓,如莲瓣熨在掌心。
“咯咯,你讨厌,痒……”清笛未缠足,然天生玉弓,惹人遐思。
怕他缠磨,清笛自取了披风裹着身子,除了帐幔去,“横波姐姐有事?”
巧儿忙笑着摇头,“是安公子遣奴婢来。”
巧儿说着还四下瞄了瞄,“那日安公子私藏了姑娘你的罗带,得了空遣奴婢送来。本想自己来,却知道必吃姑娘的闭门羹。”
“罗带?”清笛听了面上一红,急忙扯过来握在掌心。
那日唇艺比试,事后现裙带不见,还以为是小六那孩子偷偷抽走;没想到原来在凤熙那。
女子裙带,自是暧昧,清笛不yù人知。
更何况此时小六尚在帐幔里,唯恐他听见。那孩子醋意上来,又不知要怎么折腾。她也怕了他.
“清笛姑娘歇着吧,巧儿告退。”巧儿为表达亲络,还补充了句,“奴婢是趁着主子没起身才过来的。待会儿我们姑娘起身儿了,少不得又要热水。”
巧儿说着红了红脸,“姑娘也明白,我们姑娘晨起势必还要与安公子欢好一回的。每次都要尽兴了,方要热水……”
清笛心缓缓沉落,“安公子他,最近又在横波姐姐处歇息了?”
巧儿抿嘴,“正是。恩爱更胜往昔。”
清笛进了帐幔,便将罗带赌气扔在一边。
小六眯起蓝瞳,伸手握住清笛脚踝,低低怒吼,“你在想他!”
38、薄怒微嗔
巧儿回到横波的院子,诡笑复命。
横波独自在镜前梳妆,房里早不见了凤熙的影子。
横波随手从妆奁箱子里抓了一把钱,扔给巧儿,“倒伶俐。让清笛只以为你去送裙带,偶然才提起公子之事。”
巧儿连忙谢过,“自然绝不能让清笛夺走安公子!”
横波清冷一笑,“清笛什么都好,单一样儿,xìng子太烈。即便公子对她有心,可是她的烈xìng儿也早晚伤透了公子的心。”
“这天下的男人,哪个是经得住女人冷若冰霜的?就等她对公子越冷淡,我偏对公子越温柔。公子早晚还会返回我的温柔乡。”.
清笛房里,帐幔低垂,一片晨起温软。可是她跟小六之间却剑拔弩张。
小六攥着她白玉似的足踝,恨得面色铁青。
“与你何干?”清笛踢蹬,“你们男人,又有几个说实话的?”
清笛挣脱不开,越恼怒,索xìng跳下床来,扯着小六的镔铁脖套,“他说过,自打花园里见了我,便再不对横波上心。如今倒好,听见巧儿的话了吧?——恩爱更胜往昔!”
“还有你!”清笛身子娇软,却声如铜罄,“在我面前说,没碰过别的女子,说自己个儿是我的;哄得我让你又摸又咬,每个晚上还要被你缠磨得亲吻够了才能合眼——谁知你依旧是个口不应心的!”
清笛恨意盈盈,眸子却湿了。强撑着小xìng儿,却藏不住百般的委屈。
惹人怜。
小六哪里敌得过?慌乱了手脚连忙说,“我没骗你……”
“还说没骗我!”清笛找准小六虚软处,终于踢蹬开,面颊绯红气吁吁地骂,“没骗我,还在腰里藏着旁人的角梳!夜里还要小心翼翼搁在枕下,生怕被我抓来扔了,是不是?”
“我!”小六百口莫辩,被清笛的伶牙俐齿给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清笛越xìng儿奔过来,伸手就进小六腰里——她玉指沁凉,掌心却微微起了汗,摸在小六身子上,小六凛然一颤!
“藏哪儿了?”清笛一摸没找到,不甘心地径自跪在小六腿上,伸了手臂沿着他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