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香”字。
“刘叔,这是作甚?”黑丫那副泫然yù泣的样儿,清笛也觉雄。
“姑娘有所不知,官家的驴马都得打上烙印,以确定归属。姑娘马上就要开苞了,日后难免要骑着它出去陪筵,所以得事先给它打上烙印,这样就不会跟别家的牲口混淆了。”
“黑丫它日后就是姑娘你专属的坐骑,只能姑娘你骑,再不准他人骑的。”
清笛心里一晃,猛地就想起了自己屁股上的那圈牙印!她转身就往房间里奔!.
“清笛姑娘。”郎中收拾了yào箱子从榻边起身。
小六躺在清笛的榻上让郎中医治。
“先生辛苦了。”清笛福身。
“先生这边请,奴家跟先生去拿方子抓yào。”郭婆婆引了郎中到外间。
清笛咬着嘴唇就冲到榻边去,瞪着小六,她自己的脸先红了,“你咬我——是拿我当驴马?”
小六险些没一口口水呛死,使劲咳嗽起来。
“好啊,你倒是时时处处都不肯落下风。我骂过你是小畜生,你不会骂,你就干脆在我屁股上咬一口,直接当我是驴马,哈?”
清笛真是又羞又恼,“这牙印儿又是你独有的,你是不是想说我只是你一个人能骑的畜生,别人谁也甭想骑?”
清笛小xìng儿来的快,话冲口就说出去了——说出去了,她就后悔了,脸腾地就红了!
小六慢半拍,可也听出门道来了,咳嗽得就更是地覆天翻!
“哎呀!”清笛窘得拿手里的帕子挡住自己的脸,站在原地直跺脚。她真想撕了自己的嘴,方才她说什么呢她!
小六咳嗽着看她无地自容的样儿,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握了清笛的手,轻轻说,“我、的。”.
清笛的心登时抖成一团。从未有过的惊慌铺天盖地而来。他虽然不会说几句汉话,但是他说的每一个字,她却都听懂了。
清笛急忙甩脱了手,“你别弄拧了——我是你主子,你可不是我主子!”
窗外光影一转,一个柔美的身影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借着墙壁遮住了身形。可是一双翦水双瞳却牢牢盯在小六和清笛握在一起的手上。
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浮上那人唇角。
24、暗中绸缪
朱漆长廊,柱顶绘着种种旖旎彩画儿:洛神凌波、襄王神女、西母穆王。
一格一格地看下去,那抹纤柔的身影情不自禁叹了口气:上述种种,都不过一场露水姻缘,皆没得善终。
也是,这是青楼,只有一夜欢爱,哪儿敢问明日?选的彩画只求郎情妾意,谁管得不得善终?
姐儿嫌贫,哥儿爱俏。就算曾经海誓山盟的,若是那客人没了银子,姑娘们照样不再开门;若是姑娘人老珠黄了,那客人定然也早握着银子去觅了新欢。
身在青楼,最贵的不是清倌儿的身子,甚至不是金子银子,而是——真情.
“静箫,怎么自己叹气?不是说去看清笛么?”月洞门里转出艳丽夺人的红牌姑娘横波来。
站在长廊上叹息的,正是笛箫笙笳四姝当中的静箫。
静箫人如其名,本是江南女儿,生得娉婷柔美,xìng子温软。遥遥看着,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仿佛工笔仕女画里的人物。
“原来是横波姐姐。”静箫赶紧福身,“小妹去了清笛那,可巧清笛房里有人。小妹自忖不方便入内,这便退出来。等明日清笛那边没人了,我再去罢。”
“她房里有人?难不成是那契丹小子?”横波挑眉,“清笛到底把那小子弄她房里去了,八成早做了苟且之事!”
静箫红了脸垂下臻,说不尽的羞涩。
横波就乐,“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