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青椒和胡萝卜好了。”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两父子面面相觑,然后无奈地直摇头,世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景衍和苏晓沐补办的私人婚宴定在九月下旬,以酒会的形式进行。
王皓提前跟苏晓沐说主人家要领跳第一支舞,问她选什么舞种曲目,这让她犯了难。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只学过一点点的华尔兹,好好的“舞中之后”却被四肢不协调的她跳得不三不四,不过她也只会这个了。
碰巧一连几天景衍都有应酬,没有在家吃饭,这天他回来得还算早,不过也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小尧趴在客厅的大茶几上玩叠叠高,他进了玄关,下意识地寻找苏晓沐的身影,没见着,就问儿子:“小尧,你妈妈呢?”
小尧的眼睛没有离开他的叠叠高,只是撇撇嘴声讨:“在楼上,这两天她吃完饭都躲到上面去了,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又不肯让我知道,哼。”声音中大有抱怨母亲冷落他的味道,快十岁的孩子,正是不大不小的年纪,处于依赖和叛逆分界的阶段,尤其是小尧,在某种程度上,他更依赖苏晓沐。
景衍笑了笑,揉揉儿子的头发就慢慢地上了楼,苏晓沐以前的房间改做她的画室,他经过的时候隐隐地听见有轻慢的音乐流畅而出,不由得顿了脚步,门意外地没有关紧,他敲了两声,许是被音乐掩盖了,没有人回应。
走进去后他才听清楚,是约翰.斯特劳斯的圆舞曲。苏晓沐正张开双手,仿照与人握持的姿态在练习华尔兹舞步,只不过在景衍的眼里看来,有些学不得法。
“你脚的动作不对,前进时脚跟先着地,后退时脚尖先着地。”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她最基础的硬伤。
苏晓沐在练习旋回的动作,没想到有观众,惊得她一下子重心不稳向一侧倒去,幸好他眼疾手快稳稳地接住她,她的头不自觉地往后仰,鼻间窜进他身上淡淡的红酒和烟草的味道,她攀着他的手臂站直了,才喃喃道:“今天这么早回来?喝酒了?”这几天他回来得晚,又怕吵醒浅眠的她,总是睡在书房,两人碰面的机会不多。
“只是喝了点红酒。”他低头问她,“没有男伴怎么能把舞步练好?”
苏晓沐微窘,声音呐呐的:“我跳得太烂了……”
“是为了婚宴做准备么?你觉得勉强的话不如就取消跳舞的环节吧?”他想了想就这么提议。
苏晓沐有些急,好歹也练习几天了,拽着他的袖子说:“不要,我想再试一试。”
他赞赏地点点头,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只松了领带,把西装外套随手扔在一边,左手握着她,右手贴着她的腰间,自信地掌握了主动权:“那我来带你吧,其实很好学的。”
他们贴合着身体,随着舒缓的旋律滑出舞步,相较于她的青涩,他的舞步很娴熟利落,轻松地拥着她踩着节奏摆dàng、回旋,姿态优雅而从容。
“腰部别绷得那么紧,放轻松跟着我就好。”他慢慢地引导着她。
她点点头,坚定地随着他起舞。
这对她来说那是一种全新的感受,又或者说这就是舞蹈的魅力,两个人以亲密相贴的姿态共舞,一直不听话的手脚也在他带的步子里找到了感觉。他的唇角浅浅翘起,温热的手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煽情地撩拨,在倾斜和回旋中带着她肆意地舞动。气息jiāo汇的瞬间涌动着暧昧的情潮,一退一进,舞步飞扬地滑出只属于两个人的世界。
一曲舞毕。
他说得不错,华尔兹很好学,却只是因为有他。
浴室里流泻出哗啦哗啦的流水声,氤氲的蒸汽让苏晓沐得到片刻的清醒,激扬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只是不经意间看到玻璃镜里的自己娇艳的红唇,刚才那蜻蜓点水的吻又映入心田,她下狠心一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