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城的语气明显地加重,眼眸显得更加深邃。呵,八年未见。
许梦并没有在意到公子城语气里的深意,反而微侧挪了挪身子到窗边,跟着公子走,去哪都一样。她将头探出窗外,“那良凡不回宫吗?”
“父皇会召他回宫。”公子城隐着怒意,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不要乱动,回宫你该好好养伤。”
“为什么不等他一起走?”
“......”
☆、你别得寸进尺(3)
马车停下,公子城掀开遮幕缎子抱着许梦跳下马车,“到了。”
许梦闻声仰头便看见那上方的门匾,原来是家yào馆。难道便是这家yào馆的主人要公子城答应他一个要求?
会是什么要求呢?许梦侧过头冥想,就这么被公子城横抱踱步进了yào馆。
一个穿着青衣淡装的年轻男子坐在正前方的檀木椅上,他放下手中的那盏青瓷茶杯,“来了呵,我已经恭侯多时。”
许梦好奇动了动唇,“公子,你答应了他什么要求?”不会是要她留在这里做苦工打杂学习医术?想到这里,许梦的脸色比哭还难看。
“你没同她说?”他语气清淡般明知故问,踱步到了公子城身前,凝视他怀中的许梦好一会,才缓缓的开口,“告诉我,你的娘亲是否叫付芷娆?”
一句话落,许梦蹙眉,便很快的摇头。
他是如何知晓自己娘亲的名字?她无从知晓,只是她认为若是点了头,有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因为她的娘亲名字就只有她和媚娘知道。
万花楼的姑娘们,包括络阳城里的那些常客都称她娆媚娘,根本没有人晓得她叫付芷娆的。
“呵,长得真像她呢。”他干笑了两声,气氛显然许些尴尬。
他怎么会把眼前的人儿看成她的女儿呢,虽甚至连眼神都是那样不屑一顾,可花楼的女子是不允许生孕的呵。
他轻嘲一笑,双手抱成拳身子浅浅的弯下,“抱歉,定是我认错了人,还让你们至寒舍来。”
“既然你的要求我已做到,那么我们还有事,便先行离开了。”公子城语气看不出有什么,平淡的道出那两个字让怀中的许梦一颤,方才他道是我们。
“请便。”他浅淡一笑,直身后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开。
“呵...”他低头摸摸鼻梁。
芷娆,已经十多年了呵。
当年那个天天腻在他身边的小丫头,如今也该长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吧?
“青竹,你有没有听说过只要同时看见太阳和月亮的人,就会被天神保佑哦!嘻,我有看见过的!”脑海里闪现过芷娆双手重合,在他身旁虔诚许愿的模样,让他再次陷入回忆起来。
她闭着眼睫毛密且长,青竹垂下眼饶有兴致看着她细巧脸庞,那细时光从指间流淌时,看着她仿若连时光也过得如此慢。
“对了。”她蓦然地睁眼,她总是这样不经意落失,“可能这次一别,我们就再也见不着面了。
☆、你别得寸进尺(4)
她一字字顿说得轻松,他轻笑只当玩笑罢。
他抬手一手撩过她耳畔的发丝,一手将藏在怀中许久的木簪轻轻缀在她墨发中,“芷娆,嫁给我好不好?你爹的病我每天会拼命挣钱给他医病,更会好好待你。”
他亲昵的俯下身将吻落在她的睫毛上。
淡暖的午阳将他得脸酝忖得细致,有一种清雅脱俗的高贵。
“好...”芷娆将她的手覆上他的手,答应得有些苦涩。这幸福来得太迟,殊不知,她总是要得到才准备去细致品味。
够了...青竹闭下眼,不想让回忆再蔓延,可愈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