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的,就跟家人勒索一大笔钱财然后放人,那些长得漂亮的,又或者是家人害怕名声受损不肯出钱赎人的,干脆就被这些拐子给卖到江南一带的窑子里,调、教之后接客,同样也是稳赚不赔的大买卖。
这种拐人的勾当不需要本钱,利润又高,从古至今就没断绝过,官府抓也是抓的,只不过官在明他们在暗,抓得严时一哄而散躲起来,等到风声松些时又会跑出来。
对这些人,顾香生杀得一点负罪感也没有。
他们自然不是临时起意对顾香生下手的,而是有人知道顾香生经常会进城出城,所以雇了人专门在这条路上候着,就为了将顾香生劫走,到时候是玩弄一阵再送回来,还是直接卖掉,就由不得她了。
“真是狗胆包天啊,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说!”老邓狠狠踹了其中一人一脚,正好踹在对方的腰眼上,疼得他又是一阵干嚎。
“我说,我说!别打了……”对方有气无力,“是一个叫董元明的,我们不熟,他与我们大当家熟,我就知道是他来找大当家,让他这么干的,还说事成之后如何酬谢……”
老邓又踹一脚:“那董元明又是什么来头!”
对方哎哟哎哟惨叫:“我是真不知道,真不知道!”
老邓冷笑两声,转而朝其他人下脚,那些人抵不过痛楚,早没了刚才的威风,一个个死狗样地在地上翻滚,有什么说什么,没两下就给问了出来。
那董元明原先也是在京城里厮混,没个正当营生,后来不知怎的居然通过远房亲戚的门路进了兴国公府,跟在驸马身边,不算贴身近侍,但因为办事机灵,还算能混个脸熟,他自此就在一帮狐朋狗党面前挺起腰杆子了,觉得自己是鱼跃龙门成了上等人。
但这帮喽啰被差遣而来,并不知道太多内情,说了半天,顾香生他们也就只知道这件事和董元明脱不开关系。
不过这就已经足够了。
苏木听得气愤不已:“娘子,这事儿实在欺人太甚了,您要不要告诉五殿下,让他出面去与兴国公府jiāo涉?”
顾香生却摇摇头,苏木还是不够了解她,这种事她自己也可以解决,没必要给夏侯渝添麻烦,她早惯了有什么事独立自主,却不是那等非要等着男人作主,没了主心骨就不行的闺阁女子。
老邓问:“娘子,这些人如何发落?”
顾香生道:“死的活的,一并都送到兴国公府上去。”
苏木吃了一惊,觉得这样会将兴国公府得罪狠了,但她是个极聪明的,先前察言观色,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这会儿就不敢再轻易出头吱声了。
但老邓也有点迟疑:“娘子真要这么做?”
顾香生点点头:“苏木你先回道观去找几个人来,把人都绑了。”
时近傍晚,城门很快就要关了,虽然朝中近日不时有取消宵禁的声音,但毕竟还未取消,眼看出入的人越来越少,城门守卫打了个呵欠,与同僚jiāo谈几句,准备散值之后再去喝几杯。
这话还没说完,他们就看见有人驾着一辆马车过来,马车后面还用绳子系着一串“粽子”,仔细看却是一串人,随着马车缓驰入城,那些人双手被绑,不得不跟着撞撞跌跌一路奔跑。
两名守卫看得眼睛都瞪大了,赶紧上前盘问,对方却道:“我乃济宁伯下人,这些人是兴国公府上借予我们的,娘子命我将人带去还给兴国公。”
这两个人自己哪个谁都惹不起,守卫听得头皮发麻,又见对方言之凿凿,还拿出印信凭据,便挥挥手赶紧放行。
这一行人一路从城门进去,很是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老邓带着那一大串人来到兴国公府,后者自然不敢贸然开门,急急忙忙就跑去禀报。
“这是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