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份上,他也不至于骗我们,不过看来这位汤寺丞知道的也并不多。”
徐澈颔首:“既来之则安之,且在这里住着罢。。”
顾香生笑吟吟道:“周姐姐与我一道去看厢房么,还是你要选个别的院子?”
周枕玉脸色一红:“说什么呢,我自然是与你一道!”
此番来齐国,徐澈并没有带上崔氏,自打上回顾香生的身份曝光之后,他便打定主意与崔氏一刀两断,可崔氏不愿和离,当时南平也正内乱,徐澈没法狠下心将人直接赶回京城,便只好由得她住在刺史府隔壁的别院,实际上也表明了恩断义绝的意思。
饶是崔氏脸皮再厚,遭受这样的待遇,也没法强撑着住下去,苦苦支撑过邵州与夏侯淳作战那段时间,待南平一归顺,她便拿着徐澈的和离文书踏上回京的道路。
徐澈素来是个厚道人,即使闹到这等地步,他也不忍心让崔氏独自带着婢女上路,而是派了人护送。
没了崔氏这个正室,徐澈自然不乏桃花运,其中便有对他暗自倾心已久的周枕玉。
只是妾有情而郎懵懂,徐澈对待周枕玉,不能说不亲近和善,但这份亲近和善却是建立在熟人的基础上,看得旁人都不由替他们着急起来。
顾香生有意捅破这层窗户纸,便笑道:“我还有诗情陪着,不需要周姐姐,徐郎君孤家寡人,不如周姐姐去住在他隔壁,你们也好多多往来。”
周枕玉瞪她一眼,脸色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我是过来做生意的,住外头也成!”
顾香生忙拉住她:“别呀,这里这么宽敞,你住外面还要多出一份钱,岂不是当了冤大头,徐郎君,你还不帮忙劝劝么?”
徐澈回过神,这才忙道:“阿隐说得是,你就住下来罢,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周枕玉平日里多爽利的一个人,听见徐澈如此说,却半句话都应不出来,只会低头讷讷不语。
虽说以“齐国上京繁华,生意好做,想来这边开拓yào铺分号”为借口,可旁人谁看不出周枕玉的用心?他们在齐都尚且吉凶难料,她却肯千里迢迢跟过来,单是这份心意,便比崔氏要可贵不知凡几。周枕玉人品端正,虽说算不上美貌,可也清秀有余,先时有崔氏在,顾香生没有提起此事,现如今男未娶女未嫁,她自然乐见其成。
不说别的,单冲着自己与徐澈这么多年的jiāo情,顾香生也希望他能够安定下来,有个贤内助相伴,帮忙打理中馈。难得的是,徐澈不是那等凡俗男子,就算婚后周枕玉想继续行商,他肯定也不会觉得可耻或反对。这样天造地设的姻缘,又上哪儿找去?
可饶是于蒙这等大大咧咧的人,也都看出周枕玉的那份心意,徐澈自己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也没用,众人各自安排好房间,诗情与于蒙尚未正式成婚,自然跟着顾香生一起住,大家各自占了一个小院,彼此又相连在一起,往来也方便。
自打汤晗来过之后,齐国上下仿佛将他们选择xìng遗忘,安乐侯和顺安侯听说都面过几回圣了,唯独徐澈他们,一直没有人前来召见,后来便连汤晗也来得少了,徐澈向驿馆的小吏问起,对方却一问三不知,驿馆所在的地段,住的多是齐国的达官贵人,一巷之隔的外面时常有车来车往的动静,偏偏此处门可罗雀,他们住在这儿,倒真成了“大隐隐于市”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见踪影,夏侯渝还是常来的,每回登门都会大包小包,给顾香生捎上许多齐都之内有名的吃食,又总想带她出去玩耍,只是顾香生不想给他招惹麻烦,故而屡屡拒绝。
如此过了半个月,连徐澈都有些坐不住了。
齐国倒不曾拘着他们,想出门还是可以出门的,只是得有驿馆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