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用,还不如想想回去之后如何向陛下jiāo代!”夏侯渝沉声道。
感觉对方渐渐松懈下来,他放开夏侯淳,绕到夏侯沪面前,皱眉察看了一会儿,对夏侯沪的亲兵道:“还不去将随军大夫找过来!”
那些人这才如梦初醒,唯唯诺诺慌忙去了。
夏侯淳会打夏侯沪,固然是一时冲动,他也知道圣旨一下,便没有自己置喙的余地,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回齐国。
三日之后,兵权jiāo接,夏侯淳离开,正使夏侯沪接过他手中的兵权,比夏侯沪年长的夏侯渝,却屈居副使。
其实要争取这个正使,夏侯渝未必没有机会,只是他不愿出面,反将机会让给夏侯沪。
夏侯沪离开齐国时,齐君并未耳提面命,jiāo代他要如何做,只让他们便宜行事,这就相当于将权限放开,给了两人足够的发挥余地。
“五兄久在南平,对局势必然比我了解,依你看,战好还是和好?”
挨打的伤势没有那么快好,夏侯沪鼻青脸肿的看上去有点滑稽,连说话声音都含含糊糊,他心里恨极了夏侯淳,对方回国前连面都不见,更不要说出去相送了。
“陛下既然让你来,肯定是对大兄有所不满。”
夏侯渝慢条斯理道,手中动作未停,修长手指捻着细线穿过绢花中间,飞快地缠绕几圈,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就扎成了,动作流畅而优美,连带着面色神色,仿佛也变得温柔起来。
夏侯沪看得瞠目结舌,好半晌才道:“我竟不知五兄何时练成了这女儿家穿针引线的本事?”
夏侯渝道:“当年从魏国回齐时,路上颠簸异常,看书也不行,正巧看见路边有fù人在扎绢花,觉得好玩,便让她教会了我,闲来无事也可以作个消遣。”
这番话自然是随口胡扯,他当时从魏国跑出来时,巴不得快些回到齐国,哪来的空闲学扎绢花,分明是上次为了讨顾香生欢心才特意去学的,如今他已经攒了满满一匣子,却还未来得及送出去。
夏侯沪却信以为真,心道这五兄不仅模样生得像fù人,连爱好也与fù人相差无几,难怪从小会被送去魏国为质,难免存了几分轻视之心。
想归想,嘴上也不耽误正事,他就道:“五兄所言有理,陛下对邵州甚为看重,一旦战火燃起,城中藏难免遭殃,定要设法保全为好,既然邵州有意和谈,不如就遣人前去递信,让他们过来jiāo涉如何?”
夏侯渝笑道:“你是正使,自然以你为主,你说如何,那便如何。不过我记得我之前来南平前,陛下曾经提过一句,说是若有机会的话,想看看徐澈等人修撰的前朝史书。”
夏侯沪:“这便是了,别说陛下了,我都想看,听说复始楼里还真藏了不少好书,若是最后那些书能运回齐国,我必要先睹为快。”
其实齐君会派夏侯沪过来的原因很好理解,夏侯沪是典型的文人xìng格,爱好风雅,自己也写了不少诗词,水平高不高且勿论,单这一看就知道他和夏侯淳是背道而驰的两种人,如果齐君想要不动刀qiāng拿下邵州,夏侯沪的确是比较适合的人选,因为他知道藏的价值。
夏侯渝颔首:“上兵伐谋,下兵攻城,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自然比一味强攻来得好,大兄先前连败两场,齐军士气大降,只怕短时间内不宜再战。”
听见他赞同自己的意见,夏侯沪还是挺高兴的:“也就只有夏侯淳那种匹夫才会成天想着打打杀杀!”
夏侯渝将牡丹花放到一边,顺手又捏起另一片纱绢:“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遣人过去?”
夏侯沪:“再过两日吧,对方现在刚遣使过来,我们若是立马就同意,倒显得急切了。”
夏侯渝微微点头,没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