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没抱稳孩子,他们就硬要赖到我身上。”曲清然狡辩道。
“哼,多少双眼睛看着的事情还由得你随口狡辩?”粟夫人喝道,然后又严厉地瞪了一眼曲文翰。
曲文翰本就是个怕妻子的人,现在看到粟夫人的神色不对,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虽然对两个女儿的说法他也分辩不出谁对谁错,但是二女儿的手被废掉了一只却是千真万确的,他的天平自然倾向了二女儿,道:“不管怎么样,现在外孙子也没事,你妹妹都是守寡的人,做得再错,你身为长姐的就包容包容她。”
曲清然见父亲为她说话,更是哭得肝肠寸断。都是自己的亲骨ròu,曲文翰看到女儿哭成这样“心里也颇为不舒服。
粟夫人看到丈夫公然为那庶女说话,心里就又是气又是恨,瞪了丈夫一眼,“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
曲文翰若是在府里自然不会驳斥太座大人的话,但现在是在司徒府里,在外面,自然不能弱了男人的气势,道:“夫人,我也是据理所说而已。然儿已经够可怜了,幽儿这么做缺了些长姐的风度。”
曲清幽素来也知道父亲对几个女儿的态度都差不多,惟有看曲寰的时候才会流露出那种满腔的喜爱之情,现在一看这曲清然被罗昊废了一只手自然就会站在她那边。“爹,就算失了长姐的风度,我也要为我家壮壮讨回一个公道。”眼看母亲愤怒地准备上前教训父亲,她忙拉着母亲走出灵堂,这毕竟是司徒鸿的灵堂,他们一家在灵堂里争吵的事情传了出去,谁的脸面也不好看。
曲清然看着那对母女出去了,心里才好过一点,她就是要挑拨父亲与嫡母、嫡姐的关系,她不好过,她们也休想好过,另一只尚未被废的手紧紧握着拳头,回头又看了看灵堂,心中默念:“夫君,我不会原谅害死你的人。”
罗昊看了眼沉默的司徒将军,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微笑,“岳父大人这回倒是偏得可以,我儿子的命就不值钱了吗?若不是看在清幽的面子上,我又岂会只废了她一只手就算数?”说完,也甩袖子离去。
曲文翰看到夫人几人离去,脸上红了红,但仍是安慰了女儿几句,看向司徒将军道:“亲家节哀顺便吧。清然之事,确是我那长女过份了些。”
司徒将军回了一礼,道:“他们是公卿世家,与我们这些个从底层爬起来的人自然不同,权大压人啊。”若不是罗昊施压,他又岂会把儿子送到边关历练,去年他就想法子要让儿子回京了,可却寻不到人帮他,这一拖又是一年,到头来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曲文翰听着这司徒将军的话愣了一下,心底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他的妻子也是这么一个出身,所以常常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曲清幽安慰了粟夫人良久,粟夫人才算是气消了,“你爹就是个犯浑的人,居然偏帮那个贱蹄子,幽儿,往后别理你爹那个是非不分的人。”
曲清幽知道粟夫人只是在说气话而已,她与曲文翰的婚姻虽然说不上美满,但是看得出她是喜欢丈夫的,要不然这么多年发狠地教训曲文翰都是在府里进行的,当着外人的面还是给曲文翰保留面子。她惟有再说些话让粟夫人宽宽气。
罗昊坐在马车里一面看卷宗,一面等候娇妻回返,曲清幽掀起马车帘子进来时,看到丈夫斜歪在马车里面的枕头上看着手中的卷宗,微微一笑上前拿开它的卷宗,坐到他怀里。
“谈完了?你父亲这回可是是非不分得很。”罗昊双手搂着她,难免仍有些怒气道,然后抬手示意培烟赶马车回府。
“嗯,娘这回可气得不轻,居然不等爹就径自回府了。”曲清幽道:“爹这人倒不像婆母那么偏心的,只是他看到曲清然的手被你废掉了,认为她更可怜,所以才会为她说话。再说爹今晚回府里去之时,肯定要被娘修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