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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长辈忍不住问道:“国公夫人,听说您的儿媳fù被皇帝斥责为妖言盅惑沈太医犯下大案?可是有此事?”
唐夫人一脸难过地道:“确有此事,现在圣旨正在国公爷的手里,我也没想到儿媳fù居然会随口胡诌,现在害了人家妻离子散,想来我这心里都感到内疚。”
众长辈亲戚一听,心里都在打鼓,国公爷这儿媳fù本来看着挺好的一个人,大家也多有称赞,怎么就是一个口无遮拦的人呢?纷纷婉惜。
罗阙领着罗昊进了来,一众亲戚都起身相迎,除了那些个辈份高的仍坐着。罗阙看了眼唐夫人,唐夫人神情依旧,倒没看出什么来,再瞄了一眼亲戚,“都坐下吧,各位叔父,你们到来有何见教?”
其中一个拄着拐仗的道:“侄儿,本来我不应该说的,但是想着我们罗家的声誉一直清清白白的,何曾出过让祖上蒙羞的媳fù呢?依我看,还不如让昊哥儿把他的媳fù给休了为好,在圣上面前也能撇清关系。”
罗昊一听这话,脸色就黑了下来,不顾父亲给他打眼色,冷声道:“一出事就急着把关系撇清,叔公不觉得这样太凉薄了吗?再说,我媳fù还怀着孩子呢,若这个时候休妻,外人岂不是要嘲笑我们定国公府没人情可讲了,这事我不同意。”
唐夫人瞟了眼儿子,开口道:“本来我是不应该说话的,但是我却认为叔父这话也没说错,让祖上蒙羞的儿媳fù如何能留得?怀了孩子之事,可以请圣上开恩容她生下来,生下来后归国公府养育,至于圣上如何处罚也牵连不到国公府的头上,不正是一举数得的事吗?”她好不容易瞅准这个机会把一众亲戚煽动来国公府,曲清幽的这个儿媳fù,她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蒋兴家的这主意真出的不错,回头事成了她也不忘奖励她一番。
“国公爷,国公夫人说的没错,这种儿媳fù留不得。”亲戚间有人起哄,一起哄更多的人附和,纷纷要罗阙把曲清幽休了,罗昊听得一脸的怒气。
罗阙看了儿子一眼,示意他沉静下来,不要意气用事,罗昊这才把那半起的身子坐回椅子里,看似平静了许多,可是那紧抿的嘴角却多了几分决绝。唐夫人一看儿子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曲清幽究竟给她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心里面的不舒服感又加强了几分。
罗阙做为族长,开口道:“罗氏一族,自当年追随太祖打天下,然后在这燕京城开府也有百来年历史了,没错,祖上一直清白做人,我们罗氏子别、也没人做那些个辱没祖宗的事情。”他的话停顿下来,看了看众人的脸色,“正因为如此,更不能休了我那儿媳fù,自她嫁到罗家来,没有做错过一件事,还为罗氏宗亲做了件好事,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罗阙的话一落,那些叫嚣得最厉害的人都慢慢地沉默下来,若不是罗昊的妻子提议为失去父母的孩子建一间收容所,那些可怜的孩子还要在亲戚那儿艰难的讨生活,就这点来说,她确实是做了件有利宗族的事情。再说谁能肯定自己一生顺遂,没个三衰六旺的时候?到时候自己的子女也如罗昆兄妹般在亲戚家住得猪狗不如,想来都寒心。
唐夫人一看这局面又倒向了丈夫,忙朝那些个长辈使眼色,那个之前拄拐仗的长辈道:“国公爷说得没错,不过一码还一码,两者不能混来一谈。昊哥儿的媳fù确实是不错,但走出了这事再好也没用。”他看了一眼罗昊。又道,“再说,昊哥儿不久就要被册封为定国公世子了,将来也会是家族的顶梁柱,不能因此被一个这样的妻子拖累。”
“嗯,我也赞同这样的话,为了昊哥儿的前程,这媳fù还是不要留为好,凭昊哥儿的家世人品模样哪愁娶不到一个好妻子?”有长辈附和这话。
唐夫人听得频频点头,这话说得实在,况且都是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