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幽道。
唐夫人闻言,看了眼金巧惠,又看了眼曲清幽,最后眼光又回到了怀中抱着的冰冷躯体,半晌也没有说一句话。
穆老夫人朝罗阙道:“儿子,你是一家之主,这事情由你拍板。”
威信候与金巧惠一听把事情抛给了罗阙,暗地里都松了一口气,在场这么多人里面最好说话的可能就是定国公罗阙了,谁知罗阙却道:“昊儿说的在理,显儿确实走得过于突然,还是弄清楚方好。”
金巧惠绞紧手中的巾帕,若那沈太医把她之前给下过的yào的事情验出来,那她该怎么办?两眼朝父亲看去。
威信候的脸转向一边避开了女儿的目光,他毕竟只是岳父而已,人家父母都同意了的事情,他还有何资格反对。
罗昊出去把沈太医请进来,然后又拉开唐夫人道:”母亲,让沈太医给大哥看一下,不管如何,让大哥也死得明白。若是有人使计害死了大哥,我们也好为大哥讨回公道。”就在沈太医开始检查罗显的遗体之时,李姨娘突然发了疯般地冲进来道:“大爷,大爷……”
曲清幽忙命丫鬟拉住她,不让她阻碍了沈太医。
“大爷……”李姨娘哭得泪人儿似的。
“昨晚你在哪里?为何现在才出现?”唐夫人朝李姨娘不善地问道,这个侍妾不好好服侍儿子,居然到现在才出现。
李姨娘脚一软跪下道:“国公夫人,都是婢子不好,从昨儿夜里睡着,一直到刚刚才醒来,一醒来就听到大爷没了的消息。”哭了一阵,“大爷昨儿身子还不错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去了呢?”
曲清幽两眼都紧盯着金巧惠,她一听到李姨娘的话身子就会颤一颤,难道真是这个恶dú的大嫂害死了大伯?
“李姨娘,你从昨儿就睡到了今天?院里这么嘈杂,你也没听到吗?”曲清幽道。
李姨娘只是茫然的摇摇头,一醒来顾不上头痛yù裂,听闻大爷已死的消息,她就发了疯般地冲过来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昨儿我不知道怎么就回房歇息了?之前还记得要到时候给大爷煎yào来着,后来就记得不太清了。大爷,大爷……然后又哭了起来,“都是我不好。”
外头的严嬷嬷越听到里头的对话就越心惊,现在那李姨娘又来横chā一杠子,若大nǎinǎi自身难保,那她岂不是?一想到这,她还是赶紧先溜为妙,拿着这些年在府里当差的银子,等风头过了,大nǎinǎi没事了,她再回来,相信nǎinǎi是不会怪她的。
严嬷嬷想定主意,转身就回自己的屋里收拾细软,转身刚想出门之际,钟嬷嬷就带着人进来,“严嬷嬷,你要逃到哪儿去啊?”
“钟惶惶可别乱说话,我哪是要逃啊?只是回屋收拾一下东西。”
“严惶惶,明人不说暗话,大爷刚没了,你就想着卷款出逃,看来必是心虚无疑。”钟瑭瑭笑道,“我们nǎinǎi说了,还要问严槽瑭话呢,毋境还是再等等。”
“我不是二nǎinǎi院子的人不归她管。”严嬷嬷硬是想往前冲。
钟嬷嬷就着人把她押住,“那总归国公府管吧?我相信国公夫人对你的说词也会十分的感兴趣。”
严嬷嬷的脸变得煞白煞白的,现在惟有希望金巧惠能屹立不倒。
那李姨娘被喝了几句,只敢抽着帕子呜呜地哭泣。除此之外,整间屋子里安静得可以听闻针掉下来的声音。
金巧惠两眼不安地望着地面,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认输了,瞄了瞄丈夫的遗体,是他,是他逼她的。”夫君啊?你怎么这么狠心扔下我?你让我以后怎么办?”她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住嘴,你想现在扰了沈太医的诊查吗?”唐夫人喝道。
金巧惠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