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娘难产,我那同胞妹子一出生就没气了,你能有今天?”金荣达凑近金巧惠道,那双三角眼不忘恶dú的盯着自家妹妹。
这是金巧惠心中最痛的部分,她并不是真正的嫡出的姑娘,小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出身,常使泼。后来某次偷听到父母亲讲话,方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庶出。自那会儿起她就常常扮乖巧,她怕她若不乖巧那么娘就不再喜欢她,那她就会打回原形。她也暗暗地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金巧惠不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日子。此刻她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吞了吞唾液,软下态度道:“大哥,我真的没有二万两银子这么多,最多再给你五千两,你看如何?”
金荣达仰头靠在炕枕上,嘲弄的看着金巧惠,“你当我是叫花子?你出嫁时爹可是给了你不少的嫁妆,更别提我娘留给你当嫁妆的庄子及铺子,那可是值不少钱的。”
“前些日子地龙翻身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损失了不少,今年是收不到多少钱的。大哥,我真的尽力了。”
“那妹婿呢?他可是定国公府的世子,国公府可是有不少钱的?”
“大哥,你也是威信侯府的世子,手里能过多少钱会不清楚吗?再说他现在与我闹矛盾,又怎肯帮我?”金巧惠道。
金荣达与金巧惠生活了十几年又岂会不知道这个妹子的xìng子,“巧惠,你别哭穷,你若不按我说的给我二万两,明儿我就找你家老夫人、妹婿,对了,还有你那二叔二弟妹聊聊天,相信我说的话可不只值二万两的价格。”说完,抬脚就走。
严嬷嬷急着忙去拦,若这金大爷全抖了出来,大nǎinǎi往后的日子可咋过?金巧惠的一张脸都吓得变白了,抓着炕沿的手指都泛白了。
金荣达回头笑道:“小妹好好想想。”
金巧惠忙道:“严嬷嬷,你去把银子拿来数一数够不够,先给大哥吧。”
金荣达这回才袍子一掀做回炕上,“小妹,这就对了,大哥答应你这是最后一回了。”
金巧惠看着这大哥一脸得意的笑容,她才不会相信他的话,什么最后一回了?哪次不是最后一回了,她真笨,找了这么个帮手,现在骑虎难下。
金荣达看着金巧惠不作声,脸撇向一边看着窗外,清了清嗓子,“大哥这回说话肯定算数。”
“大哥,求你真的别再赌了,你赌钱可有赢的?往往都是输多赢少,再说让爹知道你该咋办?”
“我那不是手气不好吗?”金荣达辩道。
等金荣达拿了银子心满意足地走了之后,金巧惠愤怒地把炕桌上的物品扫落地面,顿时香灰撒得炕上、地上到处都有,茶壶、茶碗、点心等物品掉落一地,瓷器都碎开了花,悲从中来不禁伏在炕桌上痛哭出声。
严嬷嬷回转进来见到这场面,默默地指示丫鬟收拾干净,看到金巧惠那伤心的样子,毕竟是自己nǎi大的孩子,上前安抚道:“大nǎinǎi莫要再伤心了,总会好的。”
金巧惠抽出帕子抹了抹泪,吸了吸鼻子,“他走了?”
“走了。”
金巧惠起身下炕道:“我到大爷的屋子去。”
nǎinǎi还要去自取其辱,大爷现在根本不会原谅nǎinǎi。”
“我若不去,以后这府里还有我站的地儿吗?”金巧惠道,罗显一天不回心转意,她一天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曲清幽心满意足地把腊梅chā到玉瓶里面,粉红色的腊梅把屋子装点得份外美丽。
“什么好香啊?”罗昊走进来笑拥着她的腰道,“这腊梅开得真好。”
“可是。”曲清幽笑道,“我去梅香阁亲自剪回来的。”
罗昊一听梅香阁几个字,就怔了怔,愣了愣神,曲清幽奇怪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