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才像她的女儿?徐繁就像那未出阁前的粟夫人,任xìng自我。
看到母女俩气氛僵硬,曲清幽笑道:“这姑娘家没出阁前就该好好地玩玩,出阁了之后姨母想让表姐去玩,她还不肯呢,自是夫婿重要。”最后消遣了徐繁一把。
徐繁假意柳眉一竖,朝曲清幽的腰间吱去,“看你笑话我,看你还笑话我。”
曲清幽被搔得拼命求饶,“好了,繁表姐,表妹再也不敢了。”
看这对姐妹闹在一起,徐姨母的气也生不起来,“好了,别闹了,正经些。”
“娘,你都不帮我。”徐繁撇嘴委屈道。
徐姨母喝了口茶,才正经道:“我这是帮理不帮亲。”
“娘偏心,净偏向清幽表妹。”
“等你哪天像你清幽表妹一般贴心,那娘就偏你。”
曲清幽坐直身子,拢了拢头上的秀发,刚刚一闹头发都乱了,“姨母,繁表姐这是在吃醋。”
“我就偏吃醋了,怎么着?”徐繁头靠在曲清幽的肩上笑道。
“吃娘的醋无可厚非,出嫁后可不许那样胡闹,出嫁后就不同于当闺女,上还有公婆要侍候,下还有丈夫,错一步都不行的。”徐姨母正色道。
“无趣,就说嫁人一点也不好玩,娘要不再留我两年?”徐繁希冀道。
“你都十八了,再留就成仇了,而且唐家也催得紧。”徐姨母道。
徐繁一听没戏,就眼皮一翻无力的挨着表妹的身子,曲清幽回头同情道:“繁表姐还是好好的准备当新娘子吧。”
正说笑间,锦绣挑帘进来,“夫人,征大nǎinǎi来了。”
第九章安慰
徐姨母一听这病儿媳来了,脸色就变冷道:“她不好好地待在屋里养病,怎么到处乱跑?到时病情加重了岂不是自己找罪受?让她进来吧。”
锦绣侧身一让,一个走路风都吹得起的女子如那捧心西施般的飘了进来,一身的素衣上仅绣了几朵兰花,头上斜chā一枝兰花嵌金丝发簪,鬓边几只金钿,我见犹怜,正是徐子征的妻子裴氏。后头还跟着一个身穿深绿衣装的女子。
裴氏一进来就先向徐姨母行礼,然后才看向曲清幽道:“听闻表妹来了,表嫂迎之甚晚,还望表妹见谅。”
曲清幽不慌不忙地下炕行了个礼,笑道:“还是表妹的礼数不周,本应表妹前往探望表嫂才对。”
“表妹说得是哪儿话。”
“大嫂。”徐繁歪在炕上笑嘻嘻地道。
“幽儿,坐着吧。”徐姨母朝曲清幽道,然后又看向儿媳,“你身子骨不好还是坐着说话吧,不然到时征哥儿又说我让你累着了。”她无论怎么看都不满意这个媳fù,出身低微不说,还总是这样一副xìng情,如果当初不是拗不过儿子,定不会让她当正室。
裴氏方才小心翼翼地斜坐在旁边辅有半旧墨绿碎花儿的黄色软垫的圆椅上,笑了一笑,“媳fù特来向婆母报喜讯来着,江儿怀了夫君的骨ròu。”素手拉过身后的绿衣女子往前一让。
曲清幽觉得每次见到这位表嫂,她都会想起林妹妹来,心眼不宽偏又假装大方,如若她不是嫁到安国公府这个大家族,嫁个小门小户的人家兴许也不会把自己郁闷出病来。
徐姨母一听果然脸上一喜,转头看向绿衣女子,轻言道:“有了?”
江儿福了福,“刚刚大nǎinǎi让人来诊过脉,大夫说怀了二月有余了。”
“这就好,征哥儿都二十好几了仍没有子嗣,我这心都急得夜里睡不着。”这回总算看裴氏顺眼了一回,“早就跟你说身子骨不好,就该让丈夫多纳几个房里人,将来如能生下一儿半女的,也算在你名下,老来也算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