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若是没有她,乔龙漫还是那个木讷内向的女孩子,也许根本就没有机会和顾漠羽相爱,也就没有了之后的痛苦。
她觉得委屈,觉得难受,只想要赶快离开,躲到一个顾漠羽看不见,也看不见顾漠羽的地方,这样,她还不会觉得自己很可怜,像个可怜的小可怜虫。
安安却看见了浑身是伤的莫小念,眼睛睁得老大,半天没说出话来,顾漠羽揽着张初雪向外走,对一旁瑟瑟发抖的春芽说,“吩咐人把这儿收拾一下,成什么样子!”
“娘!”看着莫小念站了起身,摇摇晃晃就要摔倒的样子,安安如梦初醒,脱口喊了出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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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相思尽成灰。
莫小念觉得好累,眼前顾漠羽的影子越来越模糊,自己的视力越来越不清晰,而且双腿越来越酸软。她看着顾漠羽拥着张初雪走出去的身影,再也坚持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为什么还对他抱着幻想?为什么要等他这些年?这一切都是自己活该,是她自找的。悌
“娘!”安安奔到莫小念身边,扑进她怀中,惊恐地看着她一身的血渍,他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听到儿子的叫声,莫小念的意识回转了一些,侧转头看去,青丝散开,一张脸苍白无色满是泪痕,唇角有血,双目紧闭,吓得安安“哇”地一声也跟着哭了起来。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安安的哭声,走到院子的顾漠羽一愣,回头正好看到一只苍白的手拼命将安安搂进怀里。谀
“爹!爹!娘昏过去了!”安安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求救地看向顾漠羽,莫小念的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软,他根本扶不住。
顾漠羽脑子“翁”地一下zhà开了,莫小念脸上和衣服上的血触目惊心,让他的大脑一片的混乱。他站在那儿,人呆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脚也忘了动弹。
心疼的感觉如同利箭一般穿透了他的心,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困难起来,几乎快要窒息。
不远处的女人,一张苍白的满是血渍的面容,紧闭的双眼,一种熟悉的感觉和一种让他心疼到死的怜惜一时间涌上他的心头。悌谀
脑海中混乱成海,一张熟悉又陌生的笑靥一闪而过,白衣如雪的女子捧着莲花般的灯火从天际缓缓降临在他面前,灯火阑珊处,人面不知何处去,却把他人做故人。
这时,小夕从外面进来,看到莫小念倒在安安身上,吓了一跳,惊慌地大叫着,“王妃怎么成了这般模样?哎呀,衣服上好多的血啊!快叫大夫啊!还不快传大夫!”
一直沉默不语的顾漠羽回过神,转回头看着张初雪,冷冷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话来。
张初雪刚要解释,顾漠羽却不再理会她,走过去抱着莫小念,一边往院外冲去一边对小夕说,“去传大夫到如梦庵!”
被急急唤来的大夫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苍白得几近虚无的女子,血渍斑斑的衣袍黏贴在身上仿佛第二层皮肤,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人还是活着的。
“王妃的伤势如何?”顾漠羽的声音冷冷地从大夫身后响起,大夫吓了一跳,站起来,额上直冒冷汗,“王妃失血过多??????恐怕??????”
“不准恐怕!”他暴怒地揪住大夫,眼睛看着床上虚弱的人,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害怕!他不准她有事!没有他的允许,她不准有事!
“救她!”
“是是是??????”大夫吓得两腿一软,直直跪下去,口中迭声答应着,“王爷??????请您放开小的,小的马上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