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看过别人二眼!
似是太过激动,又或是起身过急,几日未曾安眠的他,说完之后便觉得眼前一黑,身子蓦地摇晃了一下,重重地跌坐在了榻上。在冉管家的惊呼中,他无力地摆了摆手,几个呼吸之后,才重新恢复了力气。
随后,只听他低低的嗤笑一声,可那笑声才只发出了一半,便似是哭泣般悲痛莫名。半晌,他眼神恍惚,声音沙哑的低语道:“王叔,小宝她做下如此错事,为何我心中的不安,竟远胜于愤怒?我……我……”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挣扎,顿了顿,才沉声一叹道:“罢了,都罢了,只要她回来,只要她好好回来……”
说完之后,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起身走至墙边,将挂在那里的长剑取了下来。回到榻上坐下后,他便手抚着剑鞘,一动不动的垂眸不语着。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到他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冉管家才敢叫人进来,将他摔碎的茶杯清理了出去。又为他换上了一套新的茶具,重新倒上了一杯热茶。
淡淡的茶香弥漫在房内,冉之宸深深了吸了口气后,握着长剑的手又紧了紧,“王叔,小宝她这次,定是怨恨于我了吧……”
不等冉管家回答,他蓦地苦笑一声,接着说道:“她不惜冒着伤害身体之险,也要服yào避孕,如此不愿为我生下孩儿,定是怨恨于我,决心要与我分离了吧。我竟还侥幸地想着她只是郁结难消,赌气出走罢了……”
冉管家呼吸一窒,只觉得差点儿落下泪来。他何时见过这样的冉之宸。这还是他们那个沉稳威严,天下事尽在掌握的主上吗?
冉之宸闭了闭眼,声音越发沙哑起来,“她确实该怨恨我的。她伴我多年,却屡遭凶险。多次心生离意,又被我强行留下。就连成亲之事,也是我使了手段。我……我本是想好生护着她,让她安安稳稳的,欢喜幸福的过日子。可为何就……”
说着,他抬起手来,狠狠地掐了掐揪痛不已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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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管家已落下泪来,哽咽着说道:“主上,够了,够了,您为主母做得已经够多了。主母会明白的,会回来的。想必用不了几日,护卫们便会查到她的消息了。”
却见冉之宸缓缓的,缓缓的摇了摇头,“王叔,不知怎地,这次我尤为不安。小宝她曾多次离我而去,但前两次,我都有绝对的把握她会重新回来,可这一次……她连从不离身的剑都未带,半个月过去了,竟如凭空消失般了无音讯。我这心里,当真是不安之极,不安之极……”
说罢,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猛地甩了甩头,眼神一肃,沉声说道:“你说的没错,她会回来的。等她回来之后,我定会好好待她,再也不会让她委屈怨恨了……”
“是,是……”冉管家抹了抹眼角,连连点头道。
却听这时,门外传来了阿威的声音:“启禀主上,下面的人查到了一些消息,不知是否与主母有关。”
“闻言,冉之宸的眼中顿时闪过了一抹亮光,“进来禀告!”
“是。”阿威推门而入,站到了冉之宸的面前。在他隐隐期待的目光下,阿威的表情有些纠结不安,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却仍是没有张口,似是不知该如何诉说。
见他这幅样子,冉之宸眼中刚刚升起的那一抹亮光,也在瞬间熄灭下去,甚至更加暗沉了一分。他的心中徒然生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伸手向着面前的茶杯探去。半晌才微微颤抖的握住了杯身,缓缓地喝下一口茶后,又顿了顿,才沉声道:“说吧……”
“是。”阿威咬了咬牙,说道:“刚才有护卫传来消息,说离冉府不足十里的天绝峰上,有一对祖孙曾看到一妙龄女子,身着白衣,容颜倾城,于十四日前的晌午跳崖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