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云安在颠簸的车里一口一口的喂着,他似乎也很享受此刻的这种待遇。
“你知道吗,见你第一次张口就要吃下这yào,都把我吓死了。”云安兀自说道,“夏叔没告诉你这yào必须要用温水化开才能吃吗?”
高景溪睁开眼睛,盯着她,没说什么,可眼神却很明确的告诉她,‘我怎么知道’。
想起前日她刚走去书房,就见到他打开瓶盖,倒出几粒yào丸直接要放进了嘴里,云安一手打掉了他手里的yào丸,“你疯了吗?”高景溪惊疑的看着她许久,大吼一声:“干什么!”
云安觉得好笑,她也真的笑了出来,明丽的笑容在月光下更是妩媚几分,看着她的笑,高景溪将上次怒气压下,将她的笑毫无预兆的看进了心中,“我怎么知道yào要化开才能用。”
“我告诉了夏叔的。”
“他没告诉我。”
好象不是,当天夏誉给他送yào来,临走时似乎说过的,是他没记住。
也许,他知道,是因为太高兴了,看着小小的瓶子,想起了她,所以就没管没顾。
平时他声音硬冷得有些摄人,可今天虽依然冷,但语气中竟多了些温柔。
云安见他沉默,又解释起来,“玉珠草其实自身带点dúxìng,虽然治练成了yào,可dúxìng依旧残留着,所以要用用水化开,稀释那些dú。”她大大的眼睛凝着他,闪着光亮,意思是‘你懂了吗?’
高景溪没有回答,而将眼神放空到窗帘外的夜幕中去。
他真很怕在多看那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后,会忍不住,这些年,从他十六七岁起,王府中就有侍妾,他不缺女人来发泄yù望,可从来没这样渴望过眼前这个女人,就连辛兰若也无法激起他这样的内心yù望的。
她理不清现在心中所想,有窃喜,有慌张,有感动,有难以置信,还有怀疑,更有小鹿乱跳的点点羞怯……
——
“王爷,前面五十里内都没有有间客栈。”暗卫在车外回报,高景溪冷着脸撩开帘子看看窗外,已近深夜,离德州程还有百里之远,现在人疲马乏,只能就地休息。
“就地搭帐篷休息吧。”他吩咐道,在看看身旁已经蜷缩成一团的人,已经美美的睡着了,轻声补充道:“你让嬷嬷送床被子进来,我与王妃就在车里休息。”
“是。”
后来,春嬷嬷送来了一床被子,高景溪接过给云安盖上,下也不是,伸长腿也怕蹬着她,索xìng就倚在角落闭目睡下…其实他是有些舍不得离开车里的,满车的淡淡yào香,没想到这么大了这丫头还保持着在身上带上一个yào香包的习惯,这些yào包多是用一些仪神的yào草装好。
深夜,树林处传来一阵打斗声,云安清醒,高景溪也早不在车里,她小心的下车,果然,树林那里高景溪与他的暗卫正在与一群黑衣人对峙,几个jiāo手回合下来,双方都没有占到任何便宜,高景溪镇定的站在一旁观看这场表演,表情是一贯的平淡。
云安知道现在的情形很危险,她不能说话,可就在这时,林中又突然多出了一个人,是那群黑衣人从一辆漂亮的马车里抓下来的,“退开!不然我杀了她!”
高景溪脸色不在淡定,上前一步,眼中肃杀,道:“放开她!话我只说一次。”
看着高景溪如此在意的人质,云安的心一沉,看向在黑衣人挟持下瑟瑟发抖的辛兰若…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看去果然他们的车队中多了一辆马车,与之不同,想必是后面赶上来的。
“景溪,救…我。”
辛兰若已经泣不成声,一双泪眼惊恐的望着高景溪,他眼中亦是担忧着的。
“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