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泪还是雨。
窦氏上前,对着娄锦道:“那三万两你可见到?”
娄锦摇摇头,哭着道:“婶婶,锦儿愧对婶婶。婶婶刚当家,锦儿就给婶婶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是锦儿的错。”
窦氏一愣,没想到娄锦的回答会是这般,见她言辞恳切,说话中多有惭愧之意。才想起,前些时日还是方芸儿把大房的账转到她手上,才得了这掌家之权。也不知道是不是恻隐之心作祟,她转头看向万宝儿,“当初你怎么回事?”
“让娄锦一个小姑娘去做人质,你怎么不和那匪徒谈一下,你去做那人质!”
万宝儿被堵地一噎,瞪眼看着窦氏,肺气得快要zhà了。那野种,她也配!
娄阳眯起眼,看娄锦额头磕地青紫,抬手道:“起来吧,地上凉。”
乌嬷嬷朝万宝儿冷冷一瞥,心头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好,好一个贱人!
娄锦站在一侧,低头不语。
看着娄锦这样子,娄阳只觉得头疼地发胀。万宝儿竟也联系不到人了,那几个贼人竟然独吞那笔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见娄锦好似什么事都不知道。才想起早上娄锦中了暑气,晕乎乎的。他握紧拳头,冷声道:“都散了吧。”
“是。”
迟宝楼里。
几个丫鬟刚剪烛芯,就见娄阳和万宝儿回来。
万宝儿见娄阳脸色不好,撤了所有丫鬟。
苏嬷嬷警惕的望着万宝儿,那目光提示着她,切记,不能同房!
万宝儿面色一沉,看着娄阳的背景只觉得烦躁难安。
“你看你出的计策,这三万两银子愣是没了。当初你怎么不说个五千两!”他深吸一口气,这人万宝儿都找好了,可这找的都是什么人!
万宝儿张嘴,自也觉得委屈,那些人与她配合了多次,自是可信之人。也不知道为何拿了钱就走了。
娄阳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怒火。努力让自己把这事忘了,好在有惊无险,娄锦要真出事了,这事一定会追究到底。
“过来!”娄阳见万宝儿离得远,以为她还在为那事忧心,便唤了她。
万宝儿身子一僵,面上的笑有些不自然。
“相公,今天你也累了,快早些歇息了。”说着,她就要去吹灯。
娄阳才三十二岁,正值壮年。万宝儿虽曾生产,体态婀娜,深为娄阳所迷恋。想着这几日,他与洪娘子呆在一起,冷落了她,笑着走到万宝儿面前。
万宝儿惊得一跳,本想躲开。耳里却听到娄阳疑惑的话语。
“什么味?”
一股暧昧的腥味在屋内飘了起来,虽不重,但这味道确实让人忍不住做恶。
她脸色一变,僵着笑道:“这不是前几日有个丫鬟杖毙了,我怕有邪气,让人烧了点东西。我们这院子得过几天才能清净,行不得房。相公,要不,你去流翠那。她可是锦儿的贴身婢女,你待她好点,锦儿自也好说话。”
这话说的在理,娄阳一改面上的沉郁,笑道:“还是你懂事。”
说着,就转身朝外而去。
她重重突出一口气,背部因着方才的僵硬现在放松下来竟觉得有些酸疼。该怎么办?她这事瞒不了多久,纸不包住火,早晚娄阳会知道她的病,他……
穿花楼内,烛火已灭。
外头淅沥沥的雨声依旧。
月白的长裙披在她的身上,站在窗前,娄锦看着那湖的方向,因着雨下的大了,天地间灰蒙蒙的,从她的角度看去,好似水和天都连在了一起。
一道闷雷想起,没一会儿闪电在天边画出了一道狰狞的裂痕。将这个偌大的娄府照耀地极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