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低声道:“乌嬷嬷,我怕死,我怕谁都不在了,只有我一个。”当她看着最后一个亲人死在自己眼前,那种剜ròu的痛苦让她痛不yù生。“我怕死,所以我常常来看这湖,这样我能清楚记得。”记得那种死亡的恐惧,记住那种无可奈何和恨意。这让她能有更大的决心和勇气用她十二岁的身姿去向那些才狼虎豹宣战,她要保护太多人,这些人,她一个都不想失去。如此,她娄锦才是这世上最富有的女人。
第十五章 白马少年
第十五章白马少年
白昼到来时刻,娄锦已早早出了门,这次流翠被安排留在穿花楼,随行的是乌嬷嬷。
流翠想着无事,便去了yào房。
全妈妈正数着yào单子,那双精明的眼睛盯着分成两摊的yào,点过数之后,她笑了笑,把一堆yào偷偷藏进袖子里。一个不经意的抬头,见门上有个人,一颗心差点骇跳出来,见是流翠,淬道:“不声不响的,捉死啊。”
流翠不看全妈妈手上的动作,懒懒地坐在木椅子上,“娘,我今天要出去,你帮我掩一会儿。”
全妈妈瞪了流翠一眼,“别说我没提醒你,万公子你可得看紧了。我看他花花肠子多,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流翠白了眼,万郎万般好,他曾说过娶妻娶贤,流翠这般聪明人抵得过京中不少只知道搔首弄姿的官家小姐。流翠听这话自然是放心,也不与全妈妈啰嗦,转身就出了屋。
京城有百家巷,这百家巷子每一条都各有特色,有烟花之地也有贫瘠之村。娄锦到一处屋前停下,这屋子前一块青木牌匾已经掉漆,门槛上被踩出了几处烂木渣子。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乌嬷嬷皱着眉想。
娄锦走了进去,一股霉味充斥鼻端。一道略显清脆的声音传来,入眼竟是个娇俏的姑娘。
“你们是?”梁娇看了眼娄锦和乌嬷嬷,有些困惑地转头看了眼爷爷。
“有件事需要你们帮忙?”娄锦并不拐弯抹角,朝那屋内的梁大爷看去,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乌嬷嬷眉头皱地深了,大小姐为何要向他们行这大礼。
娄锦使了乌嬷嬷出去,不愠不火开口道:“梁大夫,若是他日有人来求你去一颗朱砂痣,还请你不要推脱。”
梁大爷摇头直笑,会有谁请他动这手术,他都一把年纪了。“这位小姐,你莫说笑了,我都收手不做很久了。”他起身,招了梁娇就要进屋。
“是么?收手不干了?那徐州知府脖子上的黑痣怎么就不见了?那迟捕头怎么就莫名死了?”她缓缓坐了下来,背后的竹藤椅子很是柔软,她动了动,听着椅子上发出的动人咿呀之声,如水的眼底将梁翁的慌乱尽收。
梁翁惊愕,盯着娄锦好一会儿,见她华衣锦带,气质卓然,更是不敢小觑,暗暗压住心里的慌乱,他犹疑着开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的话不想说第二遍。”她扫了眼梁翁,只道:“依着我的话去做,我知道你们做事隐秘。”她转头看向梁娇。目光平视,入水一般冰凉无愠的目光看得人一阵莫名,梁娇心头只觉得麻乱,她不由得抬头问道:“你是谁?”
娄锦笑了笑,眉眼间清新无尘,“如果有需要可以送信到娄府城西的庄子。”话毕,她起身,朝乌嬷嬷走去。
梁娇盯着那晃动的竹椅,嚼着娄府这两字,心头蓦地一跳,回头见爷爷深思的目光,顿时恍然,她是娄府的小姐?
“爷爷,一个闺阁小姐,怎么会知道你的事?”
梁翁摇了摇头,只是看着门外穿流的人群,“我的事鲜少人知道,这位小姐怕是不简单啊。”
路上,乌嬷嬷yù言又止,眼前的大小姐好似藏有许多的秘密,昨晚湖边的那番话任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