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车内垫了厚厚的垫子,暖炉也都备着呢。
苏婵进到里面,靠在垫子上,找了小毯子盖在腿上。
也是事不凑巧,原本赶路便很辛苦,偏偏她这边刚要动身,月事便来了。
苏婵犹记得,当香寒为她找月事带的样子,小丫头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有些微微的失落的。
她身边伺候的这几个小丫头,早都盼着她能早早怀上嫡长子呢。
苏婵也是觉着很奇怪,按说自己嫁给齐王时间也不短了,俩人也算是恩爱,可到现在她的肚子都没动静。
只能说孩子是看缘分的,一时半会的也急不得。
从贺北到京城路途遥远,又是着急的赶路,往往一坐便要坐半天。
总在车里闷闷的,苏婵中间便会顾不得寒意,小心的掀起车帘,透过纱窗看着外面的景色。
起初是大片大片的雪地,也看不到什么好玩的。
有几次车轮还陷在了冰里,需要有人把车抬起来。
到后来渐渐的好走了一些,在要出贺北的时候更是看到了地上冻河一样的东西。
那河水是从山上流淌下来的,此时因为天气严寒整个露在地上的水面都被冻住了。
那些原本该是小瀑布的地方,根式冻的跟小冰川似的,此时被阳光一打漂亮的好像水晶宫一般。
苏婵在京内可没见过这个,此时见了便觉着稀罕,扒着窗子看了好久。
齐王也是宠着她,见她喜欢,便让车队停下,让她过去看会儿。
他则趁机处理一些报上来的公务。
苏婵便自己下了车,香寒几个忙过来伺候着,一路搀扶着她过去。
在看了看后,苏婵忽然想起梅花上的雪都可以泡茶喝,那这种地上河的冰坠子按说也应该是很干净的。
她也便动了敲几个冰坠子煮茶的念头,索xìng吩咐了身边的小太监几句,让他们找了趁手的工具过来敲几个。
只是再等人过来的时候,那负责敲冰坠子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贴身伺候的王爷的陆言。
苏婵便意外了下,其实这一路上她好几次想找个机会卖个人情给他。
他那个要紧的弟弟,她可是知道在什么地方的。
可惜陆言不知道怎么的了,见了她便跟火燎了眉毛似的,头不抬不说,还每次都是能躲便躲。
此时见他过来,苏婵便有些意外。
倒是陆言也不说什么,他也没怎么看苏王妃。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袍子,腰间少有的系着一条白玉腰带,以前没觉着他多白。
现在却发现他不光是肤色白的出奇,便连身形都显得清瘦。
他手脚利索的把袍子下摆挽在腰上,随后便徒手往上爬去。
苏婵原本以为他不过是随便的捡着下面的几个冰坠子敲的,没料到他竟然是要攀上去敲。
瞬时她人都紧张了,不由提高声量,仰着头的说道:“陆总管你可别逞强,你随便找一个给我便是了,没必要要高的那个。”
只是说什么都没用,陆言如同着了魔一样,竟然爬到了最高的地方,单手抓着一处突起的冰,随后从腰间抽出一个小铁锤似的东西,往那冰柱上一敲。
他敏捷的很,苏婵吓的都要屏住呼吸了,他倒是很快的拿着那个冰坠子跳了下来。
明明之前爬的那么高,等下来的时候倒是呼吸平稳的。
若是别的时候都是由丫鬟去接冰坠子的,这个时候苏婵却是上前一步,亲自要去接那冰坠子。
陆言却是没有立即给她,而是找了一块白色的绢布把那冰坠子包裹了下,才小心的放到她手中。
苏婵早便知道他这个人心细如发,她一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