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坏,你明明就有听到”
男人哈哈一笑,牵起蝶衣的手,沿着杨家后院慢慢地走着
落日余晖,黄昏怡人。
也不知走了多久,男人似是无意地开口:“蝶衣,关于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事,你怎么看?”
蝶衣一时静默,好半响后才缓缓开口道:“希望倾城在世,主上成亲之事,蝶衣觉得事有蹊跷。”
男人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神色复杂的蝶衣,很快便将视线投向前方,似笑非笑地开口道:“我也觉得奇怪,曲弈风是何许人,怎么可能朝夕间就变了心?”
蝶衣眼神一黯,轻声道:“那你呢——你会变心吗?”
男人神色莫测地凝望着蝶衣,良久,低沉开口:“等我们都白发苍苍,你自然就知道。”
闻言,蝶衣忍不住嘴角上扬,可下一瞬又神色黯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蝶衣才低声开口道:“有人曾跟我说,说你不像我想的那样简单——这么久了,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是谁吗?”
男人神色一震,眼底苦楚突显,就连声音也冷上几分:“如果你爱我,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该听那些有的没的。”
蝶衣神色受伤,呢喃着开口道:“我只是想知道,我爱着的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敛了敛神,蝶衣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轻声开口道:“你知道我的一切,而我却只能每天待在府里等你的到来,恰恰是因为爱你,我才会害怕,害怕也就随着爱意的增长而增长,就算是为了让我安心,可以吗?我要的不多,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人静默地看着正泫然若泣的杨蝶衣,良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观潮。”
见蝶衣一时未反应过来,男人又开口补充道:“蝶衣,我叫观潮,现在我只能告诉你这些,迟点,相信要不了多久,关于我的身世我的来历,你自然也会知道的。”
末了,男人低叹:“无论怎样,你要记得,我爱你,绝不会伤害你。”
蝶衣将头靠在男人肩头,柔声道:“嗯,我知道,无论怎样,我会记住,观潮爱蝶衣,蝶衣也爱观潮。”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已经是十天后,翎城城主大婚在即。
一辆马车在翎城宫门前停下,一会后,许久不见的筒潜跃身下马,伸出手来,欲将马车里的女子扶下马车——
从马车上探出头来的,一身粉紫色纱衣,笑得灿烂的女子不正是桔梗吗?
看来,筒潜的御城之行还算顺利,瞧两人的甜蜜样,好事该是不离十了吧?
筒潜一走近,立马就有守卫拱手行礼道:“筒亲卫——”
筒潜微微颔首示意,随即便牵着桔梗走进了内城门
“怀念吗?在翎城宫的日子。”筒潜抚过桔梗被风吹乱的秀发,朗声道。
桔梗享受着着片刻的亲昵,摇摇头道:“除了你,没什么值得怀念的。”
筒潜轻笑,敲了敲桔梗的额头,宠溺地道:“我就在你身旁,不需要怀念。”
桔梗偏过头,认真思忖一会,轻哼了一句:“如果硬是要问,有什么值得怀念的话,那就剩下倾城一人了。”
提及倾城,筒潜也禁不住一凝,静默片刻后,筒潜温和开口:“我们先去见见主上,等下我带你回亲卫府。”
桔梗点了点头,低头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嘴角不自觉上扬——
最好的幸运,莫过于,她所钟情的人正好也倾心于她。
现在回想起来,这翎城宫里的一切,大抵与他相关。
还好,在她命悬一线时,他救回了她;在她逃离时,他执意寻回自己。
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感受到,上天待她不薄,她亦是有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