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之外,全是她深居简出,甘于平庸所致——月牙人如其名,虽不及一轮圆月的明亮皎洁,可夜幕中的一弯新月亦别有一番味道的啊!
况且,月牙性子平和,待人有礼,也颇为敢言,小小身子里有着不容小觑的力量,从她咬牙抵押岸芷汀兰以搏转弯余地的聪慧与胆敢开口拒绝杨大的勇气就可见一斑——假以时日,必能追赶上她的母亲!
“倾城……你……我……谢谢你!”此时的月牙已是语不成句了,只能连声道谢。
就连她已逝的母亲也未曾这般肯定地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而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帮了她这么多的人,能够如此信任她,为她设想好一切,怎叫她不心生感动呢?
“倾城,你是我月牙的恩人,我理应随你进宫侍奉你左右以报答你的恩情,可奈何岸芷汀兰需要我留守在这里……”见倾城欲开口说些什么,月牙连忙摆手止住倾城的举动,继续朗声说道——
“倾城你先听我说完——我月牙没什么能够报答你的,可从今以后,这岸芷汀兰就不止是我月牙的了,也是你舞倾城的。我是说真的,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月牙的,我一定在所不辞!”
这半长的一段话,月牙说的颇为英气,字字铿锵,让向来识英雄重英雄的倾城也大为感动,倾城甚是豪爽地回了一句:“好,有需要的话,我舞倾城也不会跟你客气的!”
说完倾城还不忘伸出手来,想与月牙交握击掌以示决心——可月牙哪里接触过这般男子气的动作?倾城教来教去,月牙都不得要领,只好简而化之,拍掌了事……
这样闹腾一番后,两人都笑得乐不可支了……
笑声渐渐式微了,月牙似是想到了什么,蓦地开口询问道:“倾城,你打算什么时候随城主进宫呀?”
“嗯,原本就是打算等你和岸芷汀兰稳下来了就随他进宫去的——我想这里也应该没我什么事的了,大概就这一两天去吧……”倾城单手支着下巴,一手用茶盖捣弄着茶水,轻轻地开口回应道。
“嗯,虽然很舍不得你,可我想也是这两天进宫去吧——别让城主等急了。话说回来,城主对你很上心呢!”月牙用手轻轻撞了撞倾城,笑笑着打趣道。
此时的月牙早已不是初见时带着点轻愁的模样了,在倾城面前的月牙充分释放了碧玉年华该有的活泼俏丽——嗯,这大概是近朱者赤的缘故吧。
谈到曲弈风,倾城不禁俏脸一红,可倾城下意识地不想表现出来,打从心底认为这样异样的反应不过是今早突然见着他的惊诧所致,因此,倾城淡淡地回了一句:“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哪里没有——你见过哪个城主平白无故叫一舞优进宫,还天天来捧你的场?”月牙俯下头去,调皮地想要窥视倾城强装着的细碎表情。
“我也只见过他这一个城主啊——或许人家御城城主,晔城城主也有这样挑选艺伶进宫的癖好呢?”倾城不以为意地嘟囔道。
也不知道未央,子衿她们怎么样了——不会真的像她这样遇上这么难缠的城主吧?
见倾城一副像是要从容赴死的平静模样,月牙不禁一阵气结,只好把她所知道的有关于城主大人的传闻告诉这个蒙受恩宠却全然不自知的女子——
“倾城,你是来翎城不久,有所不知——我们翎城这任城主的继位不似往常的顺利,可以说是排除万难的。”月牙开口道。
隐约猜出月牙接下来要跟她说的话很重要的,又恰好是自己感兴趣的,倾城连忙凑上前去,急声开口道:“难不成曲弈风是谋权夺位才当上城主的?”
此话一出,倾城不知怎么的就后悔了——心底就有些泛疼,不由地想起了第一次看到曲弈风时那双摄人心魂的暗红眼眸以及初到翎城时傲立于城门之上的展翅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