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央,快,快把面具带上!哎哟——你还发什么愣?赶紧的呀!”倾城不容分说地执起梳妆台上的勾边面具,递到未央面前——
见未央仍然呆愣地一动不动,倾城只好转身朝澄澄嚷嚷道:“澄澄,还不赶紧把面具给你姐姐戴上!”
而澄澄则趁帮未央戴面具的间隙,悄然地在未央耳边低语着:“姐姐,莫慌,不会有事的——当你有机会接近少主时,得想办法拿到他挂在腰间的玉佩……”
“什么?”未央疑惑地看着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霓裳,呐呐地开口问道。
“一个能让姐姐心安的东西。”澄澄故作神秘地悄声道。
“你们两个,别在那里叽咕叽咕的了——嘿嘿,今晚的宴会……”倾城慧點一笑,美眸里更是精光乍现。
然而,等马夫说已经到了,掀开帘子的那一刻,未央抬头看到那精致素雅的牌匾后,蓦地脸色一白……
设宴的地点竟然在莺歌!
莺歌,是她首次以夜未央的身份再见到他的地方,是他俩开始的地方!
上官一阙,你是想用这种方式与过去告别吗?可末映与未央,哪个才是你的过去?
在这里,他曾经朝她颤声低喊道:“末映——是你吗?末映……”
在这里,他也曾经斩钉截铁地沉声道:“我要让她进御城宫做我上官一阙的首席歌伶!”
在这里,她下意识地否认了自己,将他俩置于两难之地……
而今天,她却要在这里以艺伶的身份再次接近他!
天哪——她到底要将他俩置于何种境地才肯罢休?
不——她不能!
一股锥心的痛楚从心底蔓延开去,痛得未央神智涣散,可心却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即便是辜负了倾城她们的一番苦心,她亦不能再这样欺骗他!
欺骗之于感情,一次就足以致命了,她何忍再欺骗他一次?
未央掩去眼底的千思万绪,欲想趁着倾城她们下马车的间隙,夺过鞍前的马鞭,然后一走了之——
不料,正当此时,左衡驭马前来,一个旋身下马,脸色铁青地看着正欲下马车的,身着舞衣的霓裳——
“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左衡低沉的嗓音中难掩怒意。
“我……额……那个……你知道我去了白府的呀!”霓裳诺诺地支吾道。
“我是问你怎么会穿成这样!该死的——别告诉我白行书神秘兮兮说的艺伶就是你们俩!”左衡蓦地旋身把舞衣蹁跹的霓裳包裹在披风里,神情极度不悦。
而被指名道姓的白行书也随后而至,看到站立在马车上,同样身着舞衣的澄澄,也禁不住脸色阴沉地低吼道:“舞倾城,你搞什么鬼?”说完便旋身把澄澄护在怀里,脸上的不悦之色丝毫不亚于左衡。
面具下的倾城睨了睨眼前这两个护妻心切的男人,冷冷地回了一句:“直呼女子闺名,这就是你们御城的待客之道?”说完便一个回旋,从马车上翩然落下,动作利落而优美。
“相公——是澄澄想跳,不关倾城姐姐的事!澄澄只是伴舞,不会有事的……”澄澄双手抵住白行书的胸膛,急急地解释道。
“相公——你知道裳儿喜欢跳舞更甚于唱歌,难得有此机会,裳儿不想错过!”霓裳伸手抚平左衡紧皱的眉头,柔柔地低语道。
正当左衡与白行书想说些什么时——
一道身着黑袍的伟岸身影逆光走近,在柔和的月光照耀下,更显尊贵深沉,俊朗不凡。
“少主——”莺歌前的一干人等齐声行礼道。
上官一阙稍稍颔首示意免礼,历眼随即一扫,嘴角蓦地扬起一抹冷笑,然后大手一挥,头也不回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