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装装样子,回了青丘,就不再喜欢了吗?”
弦歌唇边的笑容一僵,渐渐隐了下去:“我乃青丘安chā在中原的暗线。”弦歌道,“九尾狐一族血脉渊源极深,除了本族之人,其他妖怪皆无法取得我九尾狐一族最大的信任,所以机密要事,自是有血缘关系之人来做。我是被投放在中原的棋子,隐入七绝门,探得中原消息,再施以手段,将情报送回青丘。”弦歌说着,嘴角勾勒出了略带讽刺的一笑:“我在中原数载,植根七绝门,让多疑入凤千朔也视我为心腹。可我在中原一切都是假的。”
“身份,来历,甚至于身上的气息。”弦歌道,“可唯有这颗心,动了情,我想让它是假的,偏偏只有它成了真。”
雁回一默:“为何现在你回来了?青丘与中原即将开战,正是需要情报之际,弦歌你明明可以以这个名义,多在中原待一段时间的。”
若是那般深爱,即便多留一天,对弦歌来说也像是偷吧。
弦歌摇了摇头:“妖族前次迈过三重山一路杀向广寒门,中原仙门未曾得到任何情报。凌霄找来七绝门,斥责凤千朔办事不力,我也是那时才知道,凤千朔七绝门,竟是一直与凌霄有所接触。”
雁回闻言,也是一愣。
凤千朔是凌霄布在中原的棋?
仔细一想,当年凤千朔的叔父凤铭在七绝门中大权紧握,却一直未曾除掉凤千朔,以前江湖众人皆是认为有七绝门门中长老为凤千朔保驾护航,再加之凤千朔聪慧过人,善于韬光养晦这才逃过一劫,而今看来,却是凌霄也悄悄在背后扶持了他一把吗……
凌霄chā手七绝门的事,是为了获得七绝门的情报?
雁回在辰星山从未听人提过此事,凌霄更是对这些事闭口不谈,他悄悄行动,布此一招,到底是意yù何为……
雁回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以前那个师父了。
“而后凌霄径直chā手七绝门门中之事,我再难将中原情报传入青丘,父亲怕我身份暴露遭中原仙人所害,九封疾书将我召回青丘。我再无理由拒绝……”
雁回闻言默了一瞬:“凤千朔放你走了?”
弦歌苦笑:“自是不能放我走的。我知道七绝门太多事,知晓中原太多情报,不管出于任何考虑,他都是不会轻易放我离开的。”
“那你……”
“假死。”弦歌仰头饮了口酒,说到这两个字,声色难免多了几分怅然,“从此以后,在凤千朔的世界里,他门里的弦歌,便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死人了。”
雁回沉默,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听起来那么容易又简单的事情,对于弦歌来说,只怕做得无比困难吧。
要自己把自己在所爱的人心里,杀死,彻底退出他的生命,不能在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她虽然还活着,但对凤千朔来说,她已经是一段过去的记忆了。
雁回叹了一声,弦歌倒是笑了笑:“不过在我‘死去’的时候,看见凤千朔那张永远笑着的脸露出了不一样的神色,我却还是蛮自豪的。”她道,“知道他对我动过情,这便够了。他那时在乎的神色,足以让我用余生来酿一壶喝不完的酒了。”
雁回沉默了许久,除了一口饮尽壶中的酒,便也再无话可说了。
弦歌转头看雁回,盯了她许久:“雁回近来xìng子却是沉稳安静了许多。以前要是听到我这样说,非得zhà起来不可。必定得推着我,赶着我,让我不要磨叽,如果不能在一起,就尽快忘掉他,然后潇潇洒洒过自己的生活。”
雁回转眼瞥了弦歌一眼:“我以前会这样说?”
弦歌将雁回的手拉到自己肩膀上:“你还会搭着我的肩,像个小流氓痞子一样这样对我说。”
雁回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