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为皇室做一些牺牲,未尝就是委屈了她。你不要把你的未婚妻看得柔弱,她比你想象得要能干的多。我问你,那些茶壶茶水,难道不是她摆下的?”
臻昕沉默以对,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在他看来不管皇嫂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都是徒劳,他想要得答案仅仅是即刻释放韩柔,继而让她远离事端。可是此刻这一切希望只能停留在希望,根本不可能实现,皇嫂显然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皇兄是怕起冲突伤了兄弟君臣的和气,所以才将自己推给皇嫂么?难道这一次,自己真的帮不了韩柔,一定要她只身站在最前面任人欺侮?
“昕儿,你还有话要说?”悠儿追问了一句,莫名地,她很期待臻昕的反抗。
可是臻昕没有,这于xìng格上是否懦弱无关,只是臻昕的理智告诉他,再如何争取也是徒劳,甚至会将事情变得更糟。而今能做的,就是快些将事情解决,快些让皇兄皇嫂达到他们的目的,仅如此,他心爱的人才能从风波中脱身。
“没有了。”臻昕缓缓起身,躬身抱拳,“臣弟明白您和皇兄的意思了,希望韩柔能不辜负皇兄的期望。”
悠儿颔首认可,对于小叔子的表现,她心里的那份失望是显得那样莫名。
走出坤宁宫,走出皇城,臻昕回首看了一眼高大的城墙,他知道自己此生无法摆脱这份束缚,但是他一定要努力,努力让自己所爱的人幸福。
“爷,咱们回府还是去宸王府?”家丁上前问候。
臻昕不假思索,“去刑部。”
无穷yù(一)
承乾宫,静如秋水。
真意步入宫院时,沈烟仅立在廊下,她没有问任何话,只是一个眼神示意真意可以径自去找杰项。今日是杰项进入书房以来,头一次非病告假。
“老五。”进入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屋子,真意轻轻唤了一声。
可是那个沉稳但不失开朗活泼的少年却只将一副沉郁的背影对着自己,他本应该朗声笑着回身来,喊一句“小姑姑”的。
于是走近杰项,真意轻轻搭着他的肩胛,“老五,你在想什么?”
杰项方缓缓转身,面上是解不开的愁绪,却没有说话。
“今晚你还去给杰宸守夜吗?我下午就走。”真意道,“如果你想去,我就和你一道走。范新兰已经没力气闹了,她不会再……”真意不想刻意去提这件事情,但这又已是人尽皆知避无可避的事。
“大嫂好些了么?”杰项终于开口,“如果那样能让她得到发泄,我并不在意。”
“可是……”真意话到嘴边,看着杰项坚定的眼神,又吞了回去。
“小姑姑。”杰项轻轻捋开真意额头上的散发,这样亲昵的举动并非每一个姑侄都会有,而他与真意的情分已非姑侄能形容。
“小姑姑,如今父皇已让西郊马场去承担所有的责任,我已经和这件事完全没有瓜葛,不管世人是否会因大嫂的哭闹而对我产生误会,起码父皇和母后已经完全相信我了。那么……我自己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杰项!”真意只觉得悲从中来,“其实你很委屈对不对?因为、因为皇兄要让一个无辜的人卷入事端,才能给你一个清白,而事实上……事实上可能所有人都……”
杰项苦笑,却还是安慰她的姑姑,“父皇能做的都为我做了,小姑姑你觉得我若再自怨自艾,父皇会不会对我失望?我想……大哥他也会失望的。”
“皇贵妃她没有说什么吗?”真意见杰项不愿直面问题,只能提起沈烟将话题扯开。
“母妃只说‘相信我’。”杰项深邃的眸中终于透出一份温暖,“还说,要我相信父皇。”
回想沈烟方才淡定恬静的神情,真意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