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儿说这话,怎么还生气了?”
萧铎沉着脸,像是有人借了他的米还了糠。
凤鸾琢磨了下,以前自己讨论外面事儿的时候,也没见他恼啊?怎么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说错话了?”
“没有。”
“没有那你生什么气?发什么火?!”
“我没生气。”
凤鸾疑惑的打量着他,偏头想了想,“明明在生气……”靠近了一些,“到底生什么气啊?你不说,下次我还惹你生气,都不知道。”
“……”
“快说,快说。”凤鸾等了一阵,恼了,“不说拉倒!”
黑暗里,萧铎闷闷回了一句,“你能不那么关心老七吗?”
“…………”凤鸾无语了。
萧铎本来还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的,见她沉默,不免疑神疑鬼的,“你刚才真的是在担心他?怕他出事?!”
凤鸾“呼哧”一下,下了床,在抽屉里面一阵乱翻,找出那张白纸黑字,摔在他的身上,“以后自己疑心病犯了,就拿这副膏yào贴一贴!”
“快回来,当心冻着!”萧铎赶忙钻出被窝去抱她,想了想,这会儿自己也觉得有点过于多疑,尴尬道:“谁让你一直不说话,能不让人多想吗?我……”他狠狠啐了自己一口,“自己可能是得疑心病了吧。”
烛光映照下,他的神色透出一丝不解和困惑。
凤鸾凝视着他患得患失的表情,……冷心冷情的端王殿下,也会有真心吗?还是说现在的他相对年轻,一颗心还没有被冻住?眼前这个为自己揪心紧张的男人,和前世那个冷酷无情的帝王,真的是同一个人么?她有一点点迷茫。
萧铎将她抱了起来,“快来捂捂,当心冻着明儿就伤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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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还没有亮,萧铎就已经出门进宫上早朝去了。
凤鸾心神不宁的等着消息。
虽说知道大伯父和萧铎他们会谋划好,但是没等到确切结果,总是心悬悬,担心中间会出什么岔子。偏生昨天那位吃醋,不但没说,反而弄得一屋子酸溜溜,后来没说到正事儿就睡了。
“郦邑长公主驾到!”门外丫头高唱道。
凤鸾赶紧出去迎接,福了福,“见过长公主殿下。”
郦邑长公主直接进了门,撵了人,然后语气责怪道:“阿鸾,你说好把佛珠给我送过来呢?这都快一个月了,也没动静。”
“啊?!”凤鸾歉意道:“最近事多,忘了。”亲自去里面拿了盒子,“长公主殿下勿怪,实在是……,我真不是存心忘了的的。”
“出什么事了?”郦邑长公主坐下问道。
凤鸾yù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微笑,“也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傻丫头。”郦邑长公主不客气道:“是觉得和我生分,不想说?”她颇为骄傲的哼了一声,“换做别人,我还不想管呢。”
凤鸾有点不知所措,这位……,实在是不好招架。
郦邑长公主先不管她了,小心翼翼打开盒子,然后取出那串奇怪的佛珠发怔,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好似一个绝世珍宝。慢慢的,她的眼神里带出怅然和悲伤,那种忧伤的气氛,像是无形的风雪一般弥漫开来。
即便凤鸾和她没有丝毫jiāo流,没听她说一句话,掉一滴泪,也觉得一阵寒气。
“长公主殿下?”她试探喊了一句。
良久,郦邑长公主才悠悠叹了一句,“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谁?谁死了?凤鸾满心疑惑,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又过了半晌,郦邑长公主才抬头看她,忽地突兀的问了一句,“阿鸾,你的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