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却一点也遮不上,站在殿里,连皇上身边的太监偶尔瞟他一眼,眼里都忍不住的藏着笑意。
“皇上,即便孟夫人之事,真的是一场误会。可她在宗仁堂里,对臣不敬,大打出手,此事也能不予追究的吗?”他道。
jiān细可以是误会,可殴打朝廷官员,可是证据确凿,他不信还不能替自己讨公道了。
皇上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愣了。
好似才发现他现在可笑的样子似的。
“齐朱候,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齐朱候闻言,顿时悲从中来,“皇上,臣,臣奉旨审问孟夫人,可她顽劣不堪,泼皮一个。对臣的问话不仅不理睬,还。。。臣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他其实还想再告孟子飞一状,可瞟了一眼他,想还是算了。
☆、究竟是谁骗了谁3
听完他的话,皇上没有如他意料的雷霆大怒。
他听见一声闷笑,继而皇上便搂着他的大肥猫哈哈大笑起来。
连孙丞相平日里最不苟言笑的人,也微微勾了下嘴角。孟子飞冷冷的看了一眼他,哼了一声。孙启和齐星低着头,肩膀剧烈的抖动着,他自个儿的不提还好,一提他们都是亲眼看过的人,更难忍住不笑了。
齐朱候在外头的名声一直都是臭名昭著。皇上多少也是知道的,不过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一直没有说过什么。
所以,看见他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除了好笑,他根本就没有半丝的怒气。
皇上笑了一会儿,咳了一声,“那个,爱卿啊!你也就别生气了。心儿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再说,她心里有气。本来是为朕为了龙毅国出生入死。可偏偏让咱们以为她是jiān细,这换做别人也肯定心下不服的。爱卿你为了朕所做的牺牲,朕会记在心里的。你也就别在跟她计较了。你看,朕不也得亲自安抚安抚她不是。是咱们错了,这歉还是要道的嘛!齐星,你和孟将军一起去宗仁堂将心儿接出来吧!顺便告诉她,对这次的误会,是朕的错。她想要什么补偿,尽管告诉朕。”
皇上都这么说了,齐朱候也只能打破牙齿和血吞。心里的那个委屈啊!
怎么什么事跟孟子飞扯上半点关系,都那么好说话了。
齐星笑着领命,道:“父皇,儿臣知道孟夫人最需要什么补偿。儿臣都已经准备妥当。定会让孟夫人眉开眼笑,忘记这场牢狱之灾的。”
孙启弯着嘴角小声的对孟子飞说:“估计数目会让沈悠心做梦都笑醒的。”
孟子飞却没有他们两个的乐观。
他还在想,怎么告诉她红枣的事。他相信,银子可以让她忘记牢狱之灾,可是红枣的死呢?银子可以买回一个活生生的红枣还给她吗?
沈悠心正靠在稻草上翘着腿,哼着花蕊当年的成名小曲。
这几天,孟子飞又和当初误会她有了身孕似的,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每天来给她上yào的事都是亲自来做。
虽然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像有心事似的微蹙着眉,只听她说话。她有时问府里的事,他也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她。
还有,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一有人对她好,她心里就无缘无故的发毛。
每次他一走,她就想,会不会马上她迎来的就是赐死她的圣旨。
也许孟子飞是在她没几天活头的日子里给她安慰来着。
不过焦虑了两天之后,她发现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如果真要她死,皇上也该让她老爹和姐姐们来哭哭送她上路。不至于绝情至此。
所以慢慢的她也心安了。酒足饭饱之后就在这儿哼小曲,羡慕的‘左右四邻’那叫一个嫉妒。
“看这样子,是不太想走了。宗仁堂的待遇还真是不错。”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