腴,连这么厚的冰块也承载不住?
我看着如同明鉴一样的冰面上的自己,冬天本是长ròu的季节,结果自己的下巴居然变尖了些,披着厚厚的大氅,看不出身材几何,却不知为何让人觉得单薄,好像再一阵北风吹来,就会把我吹回家似的。
一阵索索的脚步声,最后停在我身后。
一时间,我仿佛被冰雪凝固了一般,没有回头。
已经两个月了,我们都没有在见面,甚至连简单的相遇也没有,是的,我在躲他。
今天早上,紫桃送来的一大叠拜谒名帖中,他的毫不起眼的夹杂在中间,那张凤纹金纸在手上捏了许久,我终于决定来了。
上一次,他是怎么说的,我几乎都要忘了。
那几句话,只是在我生病的那几天在脑还里来回盘旋回dàng,分外清晰。
现在,只是朦朦胧胧的,像几根针慢慢的探出头来,不经意间,刺的好疼。
刻意的忽略,就这样,被他遥远而清晰的呼吸,揭开了久违的封印。
“曼儿,”一绺青丝从隆冬的白雪中映入眼帘,他和我并肩,紫棠色的衣摆摇曳着波浪。
我侧过脸,他的笑容清丽好似一泓清泉,菱形的唇瓣微微勾起,只这一个微笑,就仿佛还是几个月前,他笑着对我说,冬天来了,我们一起看雪,碧沧湖的雪花,唯美的就像一个迷梦……
他的眼睛,清波浩淼,流转着点点细碎的阳光,一卷流云的恣意。
我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丝的迷蒙,之前我想到了他的千百种可能的开始,但是我看向他的眼睛,我突然不知道他到底意yù何为了。
只是恍恍惚惚的想到了我房间里的墙上挂的的那张几乎被我遗忘了的琴。
淡淡的,淡淡的,完全品不出味道。
只是那种感觉,我永远无法忘怀。
当日的他,俯身一一吻过那七根琴弦,他望着我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么一眼。
“曼儿,这一段时间,你可开心?”他淡淡的开口,似乎并不想问出个所以然。
“开始挺难过的,”我看了一眼他,“后来还好!”
我说的是实话,痛不yù生的桥段发生在失恋之初,恨不得那个大喇叭广而告之,“宫月明,你这个***,骗了我的人骗了我的心,你这个超级大GAY!”然而后来想想就算找般老头借来了大喇叭,我说的也没用,后来我就想通了,没办法,确实是我喜欢他,我自己无可抑制的陷了下去,他从来没有逼过我,我能怎么办,他不喜欢我,那就算了吧,我总不能搞一把qiāng抵着他的太阳穴逼他吧!
我相信他了解我深过我自己,他约我来,并不是想听我和他假来假去的,与其与他拐弯抹角,不如来个开门见山。
手指蓦地被人握住了,温暖的触感一下子融化了指尖的冰冷。
我有些惊讶的抬头,只见他一双潋滟的杏眼温柔的dàng漾,慢慢的流转着我的影像,“曼儿,回到我身边!”
我愣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捏着我手的力气仿佛加大了,双眼有些期许的望着我。
我一笑,慢慢的从他手里抽出了手,“你在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他一低头,明粹的眼眸里如同晨曦中的星,渐渐的黯淡。
我想我的嘴角是勾起来的,“你觉得,这一次,我们会在一起多久呢?”
我记起以前听过一句话,一对情侣,因为某个原因分开了,即使后来有在一起了,还是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再度破裂。
而我们之间的最大的障碍是,你不爱我。
也就是因为这个,我无法给你所谓的爱情以信任,亦不敢有所期许。
他嘴角掠过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