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的一众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一道来的,还有二爷的手下。”
“是吗?”
川巳勾唇一笑,不甚在意地翻了掌,三两青丝缓缓坠了地。
“猜猜看,来的,会是谁?”
☆、忠犬
夜枭说得没错,天刚刚擦黑时,去无上城易货的一众人就浩浩dàngdàng地回了雁dàng。而为首的,正是归藏。
按理,总该假装着询问一番大殿下栖身于何处,也好继续假装着冒然登门才是。可惜,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又因着急于将川戊带走,那最后一点假装也没了冒头的机会。
于是,进了雁dàng城后,归藏一路直奔草庐。只是没想,在草庐内会遇到族长身侧长伴的亲随。自然是认识的,往昔每每要探寻川巳兄弟二人的一举一动时,代为通风报信的,便是那长随。熟,熟到在草庐里碰面的瞬间归藏心头咯噔一下。
那长随,夜枭,瞧着归藏僵住的脸,眉一挑,人就咯咯咯咯地笑了出来。
“哟,归藏,来得倒是快。”
明明还是男人的脸男人的身,一张口却成女人的腔调,并且是熟悉到闭了眼也能说得出名号的腔调,是曾与自个儿共同效命川巳多年的夜枭,该有的腔调。
归藏忽地就明白过来。原竟是这五年的暗渡陈仓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哪知不过是得了川巳的默许。简直是贻笑大方。
想通了,归藏也没了开始时的慌乱,干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
“爷。”
“你的这声爷,我这废人可是担当不起。”川巳懒懒笑一声,不显山不露水地讥讽良久。“千里迢迢赶来这雁dàng城,有何贵干?”
不过是明知故问。
清楚前主子的xìng子,归藏知道自个儿今儿是躲不过去了。这么想着,人反倒释然了,再开口时,也就没了忌惮。
“属下前来,是为带三爷回上京复命。”
“原来是为找老三啊。”川巳做恍然大悟状。“我还当是你这衷心奴才舍不得前主子特意前来探视,啊,是我多情了呢。不过不巧得很,老三天不亮就已经走了,难道,没去你边?”
做主子的,就是有这等好处。想要欺凌便欺凌,想要戏弄,就是戏弄。哪怕是前主子,只要生了那戏弄的心,做奴才的就没个反驳的机会。
所以,即便明知道自个儿是被欺压,归藏还是发作不得,只能硬着头皮接了。
“三爷,并没有如约去到无上城。”
“没去?”川巳蹙眉,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老三也真是,走了整日都不曾出现在无上城?还能死去哪?”
“属下也不知呢。”夜枭跟着摇头。
“归藏,你说,老三能死去哪?”话锋一转,川巳那点笑就变得yīn测测。“还是说,能去哪死?”
归藏被逼问得瞠目结舌,半晌找不着话说。川巳却自作主张理解成不知答案,自个儿作势长叹一番,人居然就萎靡了不少。
“也是,连我都没那个幸运瞧上他最后一眼,何况是你?那老三,也当真是,死都死得那么有噱头,硬生把人逼疯了。”
归藏张了张嘴,话没出来,倒是眼珠子先掉了出来。
“三爷,死了?”
“我没说是你们逼死他的,别那么紧张。”川巳翻个白眼。“夜枭,出去打听打听,看有谁最后瞧着老三没。若是有了,就领着归藏一道去认个尸,也好回去跟老二复命不是?免得他们那头没扣着人,这边又jiāo不出的,最后落个拿我抵命的下场。”
“那种事,约莫知道的人也没几个,想来那阿江该是瞧见三爷最后一面了。可惜得很,阿江是个哑巴,就是瞧见了,也有口难言。”夜枭跟着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