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了。
等太监倒上水之后,齐安之抱着美人沐浴的时候,多嘴的问了一句:“爱妃,身体好些了吗?”
容夫人教导的一切之中有一句是,对皇上要说实话。
没有说谎话或者能把话说的花团锦簇的能力,还是说实话吧,就算实话有时候噎人,但是最多让人心生不悦,总好过说假话被揭穿弄来灭门之祸的好。
容木槿一本正经的大道:“疼。”
齐安之顿了一下,容木槿又诚实的加了一句:“很疼。”
“皇上以后,不要,好不好?”
齐安之当时的脸顿时五颜六色。
齐安之对待一个地位分的嫔妃没有对乔叠锦那么大的容忍力,当即推开她,冷脸问道:“那容答应以后自己就安分的呆着吧。”
本来容木槿好生柔声说上几句,完全可以说成撒娇,但是容木槿一听,眼睛一亮,掩饰不住的欣喜:“好。”
“以后,不要来。”
齐安之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从浴桶里出来之后就直接走人了,就算后来知道这个容答应的脑子似乎有点不好使,他还是没能从别扭中出来,想要惩罚她,又觉得自己和一个脑子有病的人计较什么,又觉得容家把一个脑子有病的人弄进宫其心可诛,容大人之后一段时间受到了齐安之的刁难,容大人摸不着头脑,最后不了了之。
再后来,容木槿似乎和乔贵妃很要好,齐安之整个人似乎不好了,尤其经常xìng的在长乐宫看到容木槿对乔叠锦亦步亦趋的样子,本来很想和贵妃谈一谈的,觉得她一个贵妃和一个脑子不好的人jiāo往过密不太好,又觉得一个容木槿不太值当他专门的提一次,就一直拖了下来。
现在看到乔叠锦的生辰没给他说一声,反而容木槿作为唯一一个外人全程参加之后,齐安之整个人更不好了。
咳了一声,坐了下来之后威严的问道:“贵妃生辰怎么不告诉朕一声?朕来的时候好带份贺礼。”
乔叠锦心情好的时候看谁都顺眼,而且经过那晚的谈心之后,乔叠锦对齐安之的印象分又上升了好些。
轻笑了一声:“皇上事务繁忙,怎能因为臣妾一点小事打扰?”
齐安之看了眼没吃完的长寿面,又看了眼乔叠锦鬓边流光溢彩的步摇,沉默的发现自己现在没有真的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乔叠锦吃的用的穿的无一不是顶尖的,不是顶尖的好东西齐安之都不好拿出手。
齐安之又咳了一声,看到桌上的那个那个包的很整齐的包袱,皱了一下眉头,轻描淡写的对容木槿道:“今日贵妃生辰,朕就歇在长乐宫,容答应先回吧。”
容木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齐安之眼睛锐利的盯着她,乔叠锦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一下,没有说出来,容木槿失落的走了。
齐安之不想让容木槿扫兴,对着乔叠锦道:“前几日朕刚得了一本孤本,改日让人送来让贵妃瞧瞧。”
乔叠锦果然来了兴趣:“什么年代的?”
齐安之不漏痕迹的扫过包袱,然后含笑道:“朕还未细看,看字体应该是大昌朝的时候。”
他来并不是来和乔叠锦讨论什么孤本,不等乔叠锦说话,就自然而然的岔开话题:“朕今日命京兆尹好好安排去年的难民,朕也是刚刚知道,堂堂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吃不饱肚子。”
乔叠锦指导去年水灾很严重,连送信的人都被难民弄的延迟了好久才把信送到,听到齐安之这么说道,不由问道:“皇上可嘱咐了具体章程?”
齐安之一愣。
乔叠锦道:“现在天凉了,入冬之后只怕难民的日子更难过了,没有寒衣保暖,没有食物果腹,挖些野菜也恐怕不管饱,听娘说过,每年冬天,都要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