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然一定是一副绿肥红瘦,落红遍地的美景。
等梳洗完了,外面的人来通报,容答应已经在外面站了有一个时辰了。
乔叠锦端茶漱口的手一顿,道:“请她进来吧。”
容木槿手里还抱着那把油纸伞,后面还跟着一个绿衣服的小宫女,粉面桃腮,眼睛滴溜溜的转。
乔叠锦皱紧了眉头,直接问道:“你是容答应的宫女?”
宫女见贵妃竟然问她话,一怔之后忙点头,抹了胭脂的红唇轻启,刚要说话,乔叠锦冷然道:“拉下去,本宫的长乐宫见不得这样的奴婢。”
绿衣宫女傻眼了,忙推来拉她的宫女,口中喊冤:“贵妃娘娘饶命啊!”
乔叠锦冷眼看着,绿衣宫女见她不说话,以为有转旋余地,噗咚一声跪下,眼圈一红:“就算奴婢哪里冒犯了娘娘,娘娘慈悲,娘娘也得给奴婢个说法,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处置了奴婢啊,奴婢进宫之前也是清白人家的,总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而且,奴婢的主子是容答应······”你要处置也要问一下主子吧。
乔叠锦连看一下都不愿意了。
绿意:“还不快拉下去!”
从始至终,容木槿就是木着一张脸站着,看也不看被拖下去的宫女,直直的盯着乔叠锦,一步一步的走到乔叠锦下面,把那把伞拿出来递给她:“伞,还你。”
乔叠锦试探的接过伞,中途碰到了她的手,比昨晚还凉,乔叠锦对着绿意道:“给容答应拿一件披风。”
她就这么在长乐宫外站了一晚上?
乔叠锦对自己说,她还是个孩子,而且心理不建全的孩子。
她努力让自己放低声音道:“你会弹琴吗?”
容木槿脸上闪过一丝茫然,然后摇摇头,乔叠锦:“本宫jiāo你弹琴好不好?”
容木槿这次立刻点了点。
等稍微了解一下才知道,容木槿不仅不会弹琴,连字不怎么会认,乔叠锦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居然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她父亲好歹是个户部侍郎,她虽然不是嫡女,但也不至于现在都不识字吧?
等紫裳把她的家庭情况给呈上来的时候,她就稍微释然了,她母亲不过是个舞女,贱籍的,连做妾都显的不太光明,户部侍郎一夜风流之后,没想到她竟然怀孕了,户部侍郎当时是想打掉的,但是那个舞女也有几分手段,硬是保住了容木槿。可惜,生了容木槿之后就去了,户部侍郎视她为污点,看见她就烦,嫡母也没难为她,只是她好像天生自闭,连话都说不清,嫡母只当她脑子有问题,不好请师傅,所以她就一直这样下去了。
乔叠锦把这份报告直接烧了,对容木槿又好了几分。
齐安之再次造访长乐宫的时候,就看到乔叠锦手把手的jiāo容木槿练字,刚开始写的时候都是乱七八糟的,容木槿虽然努力,刚开始写的还是惨不忍睹。
乔叠锦安慰她:“多练习一下就会好的,我小时候也是每天练字,现在才能这么好。”
容木槿认真的点了点头,低下头接着一笔一划的写大字。
齐安之掀开帘子就听到这一句,看到容木槿,脸沉了沉,不过不过是一闪即逝,道:“原来容答应也在这里。”
乔叠锦和容木槿行了礼,齐安之叫了起,走到桌子旁,凑到乔叠锦身后看了会,道:“容答应确实还需要勤加练习,朕和贵妃还有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容木槿手上一顿,慢慢的放下笔,跪下行了一礼,连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齐安之这会心情不错,也没计较。
他自认为他的字比容木槿的好多了,在长乐宫竟然出现了一个比他书法还要差的人,他觉得可以稍微扬眉吐气了。
这还有一个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