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么?为何会情绪脆弱?现在他是完全懂了,他甚至不舍得对谢蓁说一句重话,因为只要她一露出那种水汪汪、可怜巴巴的眼睛,他就束手无策了。
比如现在,谢蓁咬着粉唇,又气恼又撒娇地瞪他:“还给我吗……”
严裕必须要有很坚定的立场才能拒绝,他大掌一盖,捂住她的眼睛:“不行!”
谢蓁扒拉开他的大手,立马换成另一张脸,气呼呼地指控:“小玉哥哥真坏!”到底还是怕他真把东西扔了,那些首饰脂粉可是很值钱的,她偷偷藏了很多呢,“那你什么时候能还给我?”
严裕想了想,“等孩子生下来后。”
那得好几个月呢!
谢蓁一想到这几个月都要蓬头垢面地见人,简直完全没法忍受,她是最注重外表的,到哪里都要穿戴得漂漂亮亮,如何能忍受?当即纤手一指,气呼呼地赶人:“你出去,出去……”
严裕站着不动,有点无奈,“我是为了你好。”
谢蓁杏眼圆圆的,一点儿也不领情,“谁家像你这么夸张的?我大姐二姐有身孕的时候,都是满头珠翠,大姐夫二姐夫才没你这么谨慎呢!”
她也知道他是因为谨慎。
毕竟这个孩子盼了这么久,他不希望有任何差错。
更不希望她出事。
严裕一动不动,末了见她一张小脸气得红彤彤,发鬓乱糟糟的,额头有几根碎发掉在前面,衬得她就跟个小疯子一样。他忽然一笑,似乎明白她为何这么生气了。他把她的头发掳了掳,露出光洁的额头,俯身在上面轻轻亲了一下,“你就算不戴那些东西,也一样好看。”
他很少说这些露骨的情话,大抵是自己也不习惯,声音有点哑哑涩涩的,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谢蓁哼一声,把头一扭,丝毫不领情。
他连忙保证:“我说的是真的。”
谢蓁这才慢吞吞地转过头,漂亮的杏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窘迫地咳嗽一声,正好这时丫鬟端着午膳进来,一碟碟摆在外面的圆桌上,他似乎总算找到台阶了,“我们去吃饭。”
谢蓁抿抿唇:“不吃。”
每天吃饭是顶顶大事,严裕为此cāo碎了心。她的口味越来越挑剔,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就连以前最爱吃的糖醋咕咾ròu这会儿也一点胃口都没有。严裕只好让厨房变着法子做菜,要是有哪道菜她多吃了两口,下一顿严裕肯定会让人再上这道菜。
就这样,这两个月来她瘦下来的ròu,总算让严裕几天内一点一点地养回来了。
在严裕好说歹说的劝哄下,谢蓁总算肯坐下来喝一碗枸杞红枣乌鸡汤。只不过还没喝两口,她便皱眉捂住嘴巴,偏头把刚才喝下去的汤都吐了出来。
把肚子都吐空了,还在不住干呕。
丫鬟忙围上来,双鱼拿帕子给她擦擦嘴,双雁端上一杯清茶让她漱口,她漱罢口后,把乌鸡汤远远地推开:“我不要喝这个……”
严裕接过双鱼手中的帕子,一壁替她擦拭嘴角一壁问道:“怎么了,厨房做的不好喝么?”
她摇摇头,不肯看桌子,只觉得看一眼都腻得慌:“我也不知道……一闻到那个味道就恶心,你让人撤下去……”
严裕便让人把乌鸡汤端走,问她想吃什么,然而她扫了桌子一眼,什么都不想吃,手脚并用地爬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把头埋进他胸口:“什么都不想吃了。”
可是不吃东西怎么成?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她腻荤腥,严裕便让厨房做几道清淡可口的菜式,她多少吃了点,另外还吃了一碗核桃酪。事后严裕把她送回内室,另外找她身边的嬷嬷问了问,桂嬷嬷昨天刚从乡下家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