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单递向七朵。
这些事,他不管。
“你不看,难道就不担心我将家里东西都送去娘家了?”徐氏笑着逗丈夫。
“呵呵,只有你高兴,随你。”谭德金笑得憨厚而又深情。
“喂,爹,您可不能这样说呀,要是娘真将东西都送去了外公家。那我们可怎么办。”七朵在一旁故意惊呼。
“噗,你这丫头,别起哄。”徐氏点着七朵的额头嗔。
与父亲和好,多年压在心上的大石头被搬开,她的心情自然是特别的愉悦舒心。
一家人说说笑笑着,然后将礼单定了下来。
礼单定下之后。接下来就是看哪些东西家中不的,得去集上采买。
除了采买之外,还要杀猪。捞鱼,做豆腐、杀鸡杀鸭、除尘等,着实够七朵他们一家人忙活的。
上回二霞成亲时,家里所有人都做了新衣裳,所以做新衣倒省了。
少了二霞做事,这人手明显感觉紧张了起来,每个人都像上了发条的陀螺一样,整天忙得不能停歇。
“爹娘,如今家里家外越来越忙了,要不开年时我们也买两个丫环婆子回来使吧。帮我们浆浆衣服,打扫卫生做做饭什么的,我们好忙别的。”七朵建议。
“是啊。爹娘,要是换了别人家,肯定早就请了丫环婆子。”六桔忙赞同,眼下家里实在是太忙了,忙得几乎连睡觉的功夫都没了。
徐氏与谭德金二人对视了一眼,轻轻颔首,“嗯,我们也觉得人手是不够,行,开年时我们去县里找个靠得住的牙侩,买两个粗使婆子回来。”
他们只想着找人回来帮忙干活,可没想着找丫环回来伺候他们。
七朵和六桔二人称好,这事算是定了下来,只等开年。
接下来几日,谭德金按照礼单上所列,带着长生、六郎一起去县城里采购年货。
腊月二十二这天,徐氏带着七朵、六桔做豆腐,长生在一旁帮忙做些像推磨之类的粗活。
年货差不多置办齐了,谭德金又去钱庄取了银子,然后和七朵一起去芦花坡为工人们发工钱和年终奖励。
工人们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红包,个个欣喜至极,简直不敢相信,竟然会有如此厚重的奖励。
年初刚来芦花坡时,七朵说他们要是干得好,年终会有额外的奖励,他们都不太相信,认为那只是七朵为了让他们多干活,故意说好听的来逗他们呢。
他们以前可没少为地主家干过活,到了年底,不扣工钱那算是厚道的地主,否则,别说什么年终奖了,有人可能辛苦干了一年,最后分文未得,空着手哭着回家去过年。
可现在银子发到了他们的手中,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有人甚至悄悄掐了下自己的手背。
痛!
这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近一年来,七朵一家人的厚道,工人们已深有体会,他们也都十分欣慰,有这样好的东家,让他们吃得好,住得好,挣得钱多。现在再加上这和一年工钱差不多的年终奖励,他们终于相信这世上的有钱人并非都是一样的。
也不知是谁带了头,工人们竟然给谭德金和七朵跪了下去,“多谢东家和七姑娘的赏赐,小的祝东家您全家人身体安康,福星高照,来年发大财!”
汤胡虽然未跪,但也弯了腰拱着双手,满面的敬重之色。
他内心的震憾远胜于工人们,眼角有些凉凉的。
在外面为人做事这些年,第一次被人如此重视。
五十两银子啊!
要是在家种田的话,恐怕一辈子也挣不了这样多。
七朵被工人们的举动吓了一跳,忙跳去一旁。摆摆手,“各位大叔大哥,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