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眸子上前,狠狠推了把阎思宏,“阎思宏,你是不是皮痒痒了,竟敢又来胡作非为。”
“没有,误会。”阎思宏垂了头回,掩饰眼中的狠戾。
青袍和绿袍少年情不自禁向阎思宏身后躲去,全都如霜打的茄子一样。
“阎思宏,少爷我警告你,六郎是我和沈楠的弟弟,你们要是敢欺负他,那就是与我们做对,小心我们扒了你一层皮。”韩和文冷冷的警告着。
“是,知道。”阎思宏点头应,十分温顺。
沈楠问了下六郎,得知他与长生无事,这才放了心。
韩和文对着阎思宏三人沉喝一声,“滚!”
阎思宏三人低着头,像乖孙子一样准备出去。
“阎思宏,这是最后一次。若下回再见你如此无赖行径,定要将你送官严惩。”沈楠黑沉的眸子看着阎思宏的脸,像那锋利的尖刀一样,刺入阎思宏的骨子里。
“下回不敢了,沈公子。”阎思宏低了身子认错。
沈楠冷哼一声。
阎思宏带着青袍和绿袍少年灰溜溜离开了六郎房间,真是没打到狐狸反惹一身骚。
沈楠终是有些不放心。去找了沈怀仁,让他将六郎的房间调换到他隔壁去。好方便照应。
阎思宏刚来书院时,上窜下跳,到处惹是生非,沈楠与韩和文将他狠狠整治了一番,他这才老实了一些。
但这老实也只是表面的,他私底下还常常去做些欺负人的勾当。
沈楠向沈怀仁提起过几次,想将阎思宏逐出书院。
可沈怀仁却说书院本就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像阎思宏这等人,若赶出书院与那些恶人为伍。只会越来越坏。沈怀仁并因此让先生格外严厉的拘着阎思宏,最近也的确老实了些。
只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先生不可能时刻盯着他,一不留神又来做乱了。
所以,沈楠思来想去,还是让六郎与他住一起。阎思宏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人。
六郎是七朵的弟弟,自己一定要护得他周全,不能让他受了欺负。
长生又是一番忙活,住在沈楠隔壁,他也安心了许多。
“沈楠,阎思宏就是方才找七朵妹妹那男子的表弟。”韩和文忽然对沈楠说。
“你怎知道?”沈楠皱眉问。
“那男子是县里春风得意楼的少东家,他来看阎思宏时我恰好遇见过一回。听阎思宏喊他表哥。”韩和文答。
沈楠轻轻颔首。
却说七朵一家人出了书院,在门口见到徐佑轩与温修宜时,徐氏不免多看了几眼徐佑轩,眼神中颇有激动之色。
只是她担心徐佑轩认出自己来,很快垂了头,与他和温和宜打过招呼后,当先上了马车。
徐佑轩乍见徐氏,也眉头拧了拧,小七的母亲为何瞧着有些面熟呢?
不过,疑惑归疑惑,也并没有多想。
七朵与徐佑轩、温修宜三人去芦花坡看藕,谭德金送徐氏回家,并按七朵的要求顺道买些菜带回去,她可是记得上回还欠温修宜一顿饭的,万一他此时提起,到时去了家中无菜,那可不好待客。
芦花坡那边一片热闹繁忙的景象,新盖的草屋旁炊烟袅袅,李嫂的堂哥堂嫂正在做饭。
山坡上雇工们正在忙着翻地平整,藕塘里也是忙得热火朝天。
谭德宝见到七朵他们,忙放下手中的活儿,洗去手上的泥巴,匆匆迎了过来。
“温公子,徐少东家。”谭德宝客气的招呼着。
他知道徐佑轩的身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徐家人的相貌还真是无可挑剔。
“四叔。”温修宜与徐佑轩均随着七朵称呼谭德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