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到那荒山上,到时哭都没眼泪哟。”谭德银痛心疾道的嚷。
只要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全变成了黄土疙瘩,他就恨不能杀了父母,怎能这样做呢,为什么不将银子给自己呢?
赵氏眸底滑过一抹冷笑。
口里故意说道,“老二,话也不能这样说,荒山便宜啊,多少总能种一点儿庄稼出来吧,我听七朵说行的。”
“啊哟,娘,你……你怎么听那死丫头乱说啊,唉,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谭德银又恨恨的捶着床板。
他只是苦于双腿不能动,不然,此刻定会跳起来骂人。
五百两银子啊,想想就心疼!
“老二,你刚刚说的桂花那事是不是真的?”赵氏却转移话题。
“是真的,可现在又能怎么样,谁家愿意和欠了高利贷的人家结亲。”谭德银没好气的说。
赵氏咬咬牙,似在做着思想斗争。
过了片刻,她低声说道,“老二,只要你答应能给桂花说成这门亲事,我就去说服你爹,让他分家时多分些田地给你们。有了田地,你还担心还不上银子嘛。”
“我可不要那荒山。”谭德银立马摆手。
“啊,不要荒山呀?”赵氏抿唇,面色犹豫不定,过了一会儿,她又问,“老二,你一定要保证说成桂花的亲事啊。:”
“放心吧娘,我不会骗你的。”谭德银有些不耐烦了。
他倒要看看赵氏提出什么条件。
要是合适,他就接受。
否则,就不答应。
“这样,我去对你爹说,让他将胡林镇那三十亩田全给你算了,但桂花的亲事一定不能耽误。”赵氏终于说出来意。
绕了这一大圈子,总算是将这话给说出口了。
不管谭德银抛多大的诱饵。她都坚持最初的想法。
上回林家那件事,她不恨谭德银隐瞒林家的真实情况,只恨他私吞银子和田地,认为这是对她的不尊重,没将她放在眼里。
赵氏是极为记仇之人。
无论是谁,只要曾经得罪过她,她一定会牢牢记在心里。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哪怕表面上已和曾经的仇人分敌为友。亲如一家,可等到对方一个不小心之际,她就像那dú蛇一样,狠狠的咬上你一口。让你猝不及防。
哪怕这人是她的亲生儿子。
她也一样狠心去对待。
“娘,那只有三十亩,远远不够我还那二百两呢。”谭德银贪婪无度。
依他的心思,五百两银子全给了他才对。
赵氏黑了面,站起身子来,“老二,既然这样,那我也没法子帮你了。你爹一直要查你这你些年到底藏了多少私房,是我劝着。想别闹了全村人都晓得。面子难看。哪晓得你的心思这般大,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去喊你爹和族长来分家。”
说着,她就转身往门口走。
谭德银沉思。
县城里的宅子要是被老东西知道了。那还不得扒了我一层皮。
世上无不透风的墙,时间拖得越久,被人发现的风险越大。
胡林镇这三十亩田地也值些银子,不要白不要。
要是不分家的话,我想挣钱还得偷偷摸摸的,多累啊!
算了,还分了吧,省得节外生枝。
经过一番细细思量,谭德银答应赵氏的条件。
但赵氏在临离开时,再次重申了谭桂花的亲事。
如此做法,是为了安谭德银的心,让他相信胡林镇的田地是没问题的。
赵氏很快喊来了谭老爷子与谭族长,来到东厢谭德银的屋内,商议分家一事。
因事先差不多说好了,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