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谭德银夫fù私藏聘礼一事后,她是怎么也不信谭德银家没钱。
就算谭德银他们无钱,她也不会拿银子出来救三桃。
这与当初不救六郎的道理是一样。
除非现在出事的是谭桂花,她才可能拿银子换谭桂花的平安。
谭老爷子也说。“老二媳fù。谁说我们有几百两银子。这银子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你这话说出去也没人信。
你娘说得十分对,林家这门亲事。要不是你和老二见银子眼开,编了那些假话去骗你娘,我们会与林家定亲吗?会有今天这些烂事吗?
现在人家相中三桃,那是上天给的报应,你们造得孽,就得自个儿去承担。
我们也不希望三桃被林家人带走,眼下只有想办法去筹银子。这样吧,三郎,你赶紧去县里找你大姐大姐夫,他们认识的人多。相信借个几百两银子没问题。”
杨氏顿时浑身冰凉。
以前谭老爷子与赵氏不救六郎时,她还曾兴灾乐祸过,更在一旁落井下石挑拔分了家,总想着那些银子少分七朵家一份,她家到时就会多得一份。
没料到,今日同样的悲剧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才深刻体会到深入骨髓的寒。
她错了,只要牵扯到银子,在谭老爷子夫fù心中,家中儿孙的份量都是一样的,不会特别的喜欢谁厚待谁。
“爹,娘,你们当真如此绝情,眼睁睁看着三桃去受死而不闻不问吗?”杨氏咬牙切齿的问。
“老二媳fù,你说错了,不是我们不闻不问,而是我们两个老的能力有限。你要是不想让三桃有事,还是赶紧去县里吧,林家人要是等不及,到时你可别后悔。”谭老爷子正色应。
说话完后,他立马起身背着双手离开东厢。
赵氏也紧跟着离开。
三郎恨恨的看着爷nǎi的背影,双手紧紧攥起,对杨氏说,“爷nǎi果然是狠心,当初他们不救六郎,我还以他们是真的没银子,现在才知,在他们心中,人命根本不及银子重要。
娘,我们还是别指望他们了,我去县里找爹和大姐大姐夫吧,不然三桃可真的没救了。”
杨氏流着泪点头,“眼下也只有这样了,你快去快回,三桃的xìng命可就全靠你了。”
三郎认真点头,然后与杨氏一起出了东厢,征得汤胡的同意之后,三郎赶着牛车快速向县城驶去。
正在谭大梅家养伤的谭德银听说此事后,气得差点儿从床上摔下来。
“怎会这样,他们那群混蛋,怎么不去抢二霞,反而跑去抢三桃,他们是瞎了眼睛嘛?你爷nǎi难道也不说话吗?啊!”谭德银瞪着眼睛怒骂。
“爹,先别说这些,人家还等着银子呢。”三郎皱眉。
他心里也在想着,要不是父母无良,事情也不会闹到今日地步。
“他们还想要银子,门儿都没有,大梅,你赶紧去找红雷,让他带人去将三桃救出来,将那群混蛋给抓进大狱去。”谭德银狠狠啐着唾沫,并对谭大梅吩咐。
谭大梅却摇头,“爹,事情哪儿有您说得那样容易,二霞与林家定了亲,人家林家上门来娶媳fù也是天经地义,红雷哪儿有权随便抓他们。”
“那依你所说,我们还真要给林家几百两银子不成?那不是要了我老命吗?”谭德银眯眸。
“爹,您先别着急,我和三郎去找红雷,看他有什么好的办法。”谭大梅安慰谭德银。
谭德银点点头,只得让三郎随谭大梅去找王红雷,他双腿伤势未好,依然无法下床。
谭大梅带着三郎去衙门找王红雷。
王红雷正准备出去,见到忽然到来的妻子与三郎,吓了一大跳,暗呼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