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谭德金,赵氏立马寒了脸,“老大,我瞧你是越来越不将我这个娘放在眼里了。
让你回去拿个东西,这几步路,你倒走了大半个时辰。
你要是对老太婆我有什么意见,就当面说出来,别憋在心里难受。
你这做儿子的不心疼娘,可我这做娘的却……”
杨氏和吴氏俩人眸子满是笑意。
果然如自己所料,七朵眉头皱了起来。
赵老太婆可真是过份,当着其他媳fù的面训子,可曾将这个大儿子放在心上,可曾顾及他的颜面。
再瞥了眼老爹,发现他的头又习惯xìng的垂了。
唉,有这样的娘亲,老爹心中该十分悲哀吧。
“nǎinǎi,当票在这儿,您看一眼吧。”七朵立马大声打断赵氏的话,不让那些脏话继续泼洒。
捏着当票,在赵氏面前挥了挥。
当票果然吸引了赵氏的目光,闭了嘴。
“拿来。”赵氏向七朵伸手要。
杨氏和吴氏俩人也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当了多少银子。
可惜七朵正好将金额的部分捏住了,只知是当票。
吴氏不识字,只是下意识的去看。
杨氏跟在谭德银后面,却认一些简单的字。
赵氏识字也有限,但却识得当票的模样。
七朵没将当票递向赵氏,而是向怀里一收,认真道,“nǎinǎi,这可不能给您。
耳环是我娘的嫁妆,虽当了,也知道不可能赎回,可我娘却想留个念想,要将当票压在箱底收起来。
啊呀,nǎinǎi,您可是没瞧见呢,我家有厚厚一撂子当票,全是我娘用嫁妆换来的。
刚刚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耳环的当票,所以耽搁了功夫。
不过,我倒有些奇怪呀,咱们谭家可是大户人家,为何我娘要当嫁妆呢,真是怪事。”
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低了下来,似在自语。
但低下来的声音,却又足够让在场人听得清晰。
赵氏眸子瞪大,要喷火。
七朵左一句‘我娘的嫁妆’,右一句‘我娘的嫁妆’,刺得她那张老脸有些发热。
这是在暗暗骂她刻薄过份啊!
“nǎinǎi,二娘,三娘,你们有没有嫁妆的当票?”七朵眨着羽睫,状似单纯的又问了一句。
杨氏和吴氏俩人表情终于僵了下。
这样的当票,她们手中都有一两张。
嫁妆虽然婆家不能打主意,可赵氏却会想点子让媳fù们主动吐出来。
赵氏终于忍无可忍。
手上的青筋突起,抓了手边的茶盏,对着七朵砸了过来,怒骂,“死丫头,给我滚!”
谭德金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
赵氏的做法也真是寒了他的心,且七朵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
他就一直装聋,任七朵去说。
但现在见赵氏要砸七朵,他不能视而不见,忙向七朵面前挡。
哼,要是让这杯子砸了,几年的跆拳道还真是白学了。
七朵不屑的撇嘴。
她的速度比谭德金要快!
趁机拉了他向外面跑去,还不忘脆声回应赵氏,“是,nǎinǎi!”
身后是瓷器碎裂的闷响声,还有赵氏刻薄的怒骂声。
眼不见为净,耳不听心不烦。
出了堂屋,七朵侧面看着谭德金,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一副小儿女的娇憨。
见赵氏生气,她十分愉悦。
谭德金本想责她几句,不该激怒赵氏。
看着女儿乖巧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