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妾的还不知足,在外面因为个jì nǚ就和人当街打的头破血流——该,朕都没脸说那人是朕的表兄。怎么,你还为他说话?是收了他的好处,还是得了太后的示意?”
陈槐终于逮到时机歇歇手,把朱笔往砚台上一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明察,小人一心为陛下,绝对不敢收受贿赂。”他道:“小人只是想……反正罚都罚了,又何必惹太后心里不舒服,眼瞅着万寿节也快到了,万事以和为贵……”
他这也是cāo碎了心,太后和皇帝因为太后那俩不争气的兄弟没少闹别扭,现如今才因皇帝手伤着了,太后这些天嘘寒问暖稍稍缓和了些,知道自家侄子理亏也不吱声,这也算可以了,又何必在奏折上留下话柄?
“什么事都以和为贵,国家还有律法可言吗?”萧衍一个眼神过去,沈如意沾湿的帕子已经递过去擦了擦他的嘴角。“钱大胆,你越来越有眼色了,干的好,继续努力啊。”
呸。
沈如意心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碎嘴子。
陈槐讪讪地站回了原位,才要下笔,又听小皇帝道:“就依你,最后那句腿打折还是别写了。指不定因为这句话,永昌侯府再进宫又是仁寿宫又是长乐宫的,朕可受不了。”
……这就是他说的没有律法可言?
陈槐也是服了。
他批了大半夜的折子,手都写抽抽了,眼睛都要给灯光给晃瞎了,一看皇帝这精神头十足,神采奕奕的架式,分明是不作到三更半夜是停不了。
他连忙向沈如意使了个眼色。
沈如意的时间都跟着皇帝转,所以每天变着法儿的哄着皇帝早起早睡,偏偏皇帝还受她这套,每晚拎她出去在长乐宫遛一圈就放她回去休息。
沈如意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也就有些虚名,不论是在长乐宫还是在整个后宫她还需要陈槐的照拂,所以基本上只要陈槐发话,她就没有卷了他面子的时候。尤其这种双方都获益的时候,她更没有推辞的可能。
“陛下,”她轻了轻喉咙,“明天是九九重阳,还要登兔儿山,陛下早些安置吧。”
“哟,钱大胆儿又困了?”萧衍似笑非笑地,“最近越睡越早,你是想太阳一下山就躺回床上睡觉吧?你要懒死?”
沈如意握拳,连吃根香蕉都要人举着的有什么资格说她懒死?
她每天勤勤恳恳,伺候个活祖宗,忙的脚打后脑勺,难道不比他勤劳?
她吧唧嘴刚要开口,就听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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