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小皇帝是多么守身如玉,为了林才女,他是连让嫔妃几个媚眼抛过来都有一种生生被猥|亵了的愤怒。
她何其有幸居然被冠以‘色|诱’这般的重罪……
沈如意几乎是以迅雷不以掩耳的速度放开小皇帝的大长腿,双手举高,连声解释:“陛下误会,奴婢只是急着向陛下解释,绝无色诱之心。奴婢如今每日忏悔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过,再不敢觊觎陛下——”她咽了口口水,生生将‘ròu|体’二字给吞了回去。
“陛下,请恕奴婢唐突失仪之罪,但奴婢发誓没有色诱陛下的意思。”她不忘再三强调这一点。
然后继续道:“陛下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奴婢怎敢以小人之心度陛下君子之腹。以为那种下九流的手段会影响陛下清明?奴婢粗鄙,却不敢有此肮脏心思。”
萧衍左眼皮止不住一阵狂跳。
钱氏自幼家贫,又赶上灾荒年,全家逃荒的时候与家人走散,被个破落户骗走卖了,后来几经转手才被卖进教坊司,后因舞技出众进而入宫进了乐府。分明是个小文盲。现在这四字成语啪啪往外甩。小词儿给清仓不要钱似的朝他脸上砸。
偏偏这神态语气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萧衍心里那股子不对劲的感觉又开始往外冒。
事实上,这种感觉从钱氏在慎刑司撞个头破血流之后,召她到长乐宫问话就开始了。不过当时他正忙于追查谋杀赵氏的幕事凶手。这念头一闪而过就被他放开,直到今天重新面对她,那种扑面而来的诡异感又跳了出来。
“陛下……”沈如意让小皇帝那双凤目上上下下来回看给看的直发毛,默默地缩了缩脖子道:“奴婢句句肺腑之言。”
“你也别跟朕说什么肺不肺腑的。朕再英明神武也看不透你们所有人的心脏脾肺肾。”萧衍双手环抱,居高临下地望向她。凤目低垂,阳光穿过繁茂的树叶斑驳地落在他的脸上,有一股说不出的冷峻。
“如果你不想说——”
“奴婢想说!奴婢要说!”沈如意急忙打断,生怕小皇帝想一出是一出。直接叫太监进来就把她拖慎刑司过堂。横眉立目,看那意思似乎是谁不让她说,她就要跟谁急似的。
“奴婢要说什么来着——对了。那个私房钱……其实……不是……我的……奴婢的意思是,不是奴婢的!”
老子信了你的邪!
萧衍一个大白眼好悬没把黑眼仁再没翻回来。他早该知道这货就是个滚刀ròu,再和她和稀泥下去,估计他这菜板子都要劈了。“来人——”
“陛下不要!陛下!”沈如意嗷地一声尖叫,眼泪在眼圈转悠,看得出是真怕。“奴婢说真话,陛下您就再信奴婢一回——那个,那个银票,奴婢是看赵昭仪埋在这里,记在了心上。如今赵昭仪没了,奴婢想……埋着也是埋着,过几年没人发现纸都碎了,白瞎那么多银票……”
萧衍气极反笑,“如果是别人说这话,你信吗?”
她是脑袋撞的不灵了,就以为别人的脑袋也都不灵吗?
沈如意一噎,顶着小皇帝极大的压力轻轻点了点头。
“奴婢信的。”她道。
“那阵子|宫里都说赵昭仪在林子里做了个与人不同的秋千架子,奴婢眼气就想过来看看。谁知才进来,赵昭仪也带着人进来,奴婢……不想打招呼,就往深处走了走。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赵昭仪遣开了身边的宫人,然后蹑手蹑脚地往这边来,拿着个做针线活儿的剪子挖了几个坑。过了几天,奴婢趁着这里没人,进来按着赵昭仪做的记号都挖开看了一遍,才知道这些都是银票。”
“将一切事情推给了个死人,来个死无对证,朕不得不说,你这一招干的漂亮。”萧衍轻轻勾唇,眼中寒光四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