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猜。猜、猜、猜,用脑过度也会死人的!
……皇帝到底几个意思?
这边贬了人,紧跟着就派人专门送到尚宫局。听张翼话里的意思幸亏是碰到她正在,否则还真要坐等她回来。亲自jiāo接。
不过是一个宫女,虽说从妃嫔位被贬下来稀罕些,可是以前也不是没有,就和普通宫女一个干粗重活计呗。随便找个女官就打发了,真不必她亲自出马。
她也不是个每天睁开眼混吃等死的,很多事情等着她忙等着她办的!
说这里没有点儿猫腻,她自己都不信呐。
沈如意捧着茶盏,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喝,眼瞅着穆尚宫满脸纠结,显然沉浸在揣测上意的漩涡中不可自拔。
这,正是她预期到一定会发生的。
张翼什么话也没有多说,连示意请人照顾的意思也半点儿不曾流露,可就是语音语调的稍微变化,眼神似有若无的暗示,凡此种种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神态动作,便是宫里行事的准则了。
而她要的正是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穆尚宫。”沈如意将茶盏放到桌案,发生轻脆的声音。“你别为难,我现在就是个宫女,该怎么安置我,就怎么安置吧。”
穆尚宫独自在心中凌乱。
她是尚宫局最高尚宫,自然是她想怎么安置就怎么安置,还轮得到她个被贬的宫女指手划脚吗?
……那话里浓浓的施恩意味是几个意思,她凭的是什么啊!
“皇上那里——”穆尚宫试探的望向沈如意,想她自动接上自己占据主动。
沈如意却是多次与她打jiāo道,哪里会看不出她这点儿小心思。
真当她披着钱才人的皮,也继承了钱才人的智商吗!?
“我当时也是冲动了,不怪皇上恼我。”然后露出‘你懂的’这个可以就会一切问句的万能小表情。
特么的,她不懂啊!
给个明示会死吗?!
穆尚宫几近抓狂,她最近年纪大了,反应跟不上脾气来的快,就没有好心人有体谅体谅她么。
沈如意见好就收,“我既被贬为宫女,尚宫就安排我做正常一个宫女该做的就行了。如今尚宫也知道,赵昭仪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我总不好太乍眼。”
穆尚宫皱了皱眉,这个主儿身份暧|昧,总不好真让她像普通宫女那样分到各个殿做打扫清洁的活。
到时候皇上是什么意思她还没弄明白,估计这位钱氏已经被其它妃嫔给欺负死了。
“听闻你舞艺出众,歌舞不分家,应是熟知音律,不如就归司乐司名下。”
沈如意一听就直摇头,钱才人的确善舞,她可是肢体极度不协调,音乐更是一窍不通,也就重生赵昭仪时跟宫人学了几首根本不在调儿上的小曲。
“我书画尚可一看。”
两人商量了一盏茶的功夫,一连驳了几个提议,最后沈如意终于定下了到尚功局司计司做近身宫女。
穆尚宫脑瓜仁一跳一跳地疼,皇上这哪里是贬了个宫女过来,根本是送了个活祖宗过来。
做宫女而已,是她服侍人,不是人服侍她,怎么挑主子还有这么个挑法的?太常在宫中行走的不行;人缘好jiāo际广的不行;待遇太好的不行;待遇太差的也不行,也就是那俩贼太监走的快,腿脚慢一点儿她都让他们把人带回去。
不管怎样,总算是尘埃落定,穆尚宫一口长气还没出完,就见对面的沈如意笑容狰狞,头上缠那破布条摇摇yù坠。
“钟美人因赵昭仪与我有些误会,她口口声声说要将我要回瑶华宫折磨。我担心贵妃受她蒙蔽,万一问起尚宫,还请帮忙化解化解。”
“我,”沈如意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