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大年三十,晚上还要一家子一起吃团圆饺子呢,对了,还要守岁。
李书嘻嘻一笑,“不敢不敢。”然后将酒坛递给对面的李言,李言再替边上的小五和李香草斟了酒。
大家举杯,只有李蔓端了一碗汤,跟大家碰杯,不过,心情还是非常的好,可当大家仰首,杯中酒刚喝干,门外一声怯生生的喊声,让大家愣住。
“大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英子?”李香草赶忙起身离了桌子,朝小姑娘走来,“你怎么来了?你爹娘......”
才要问,就看到院子里的几人,形象皆十分的狼狈。
“小姑。”小姑娘看着李香草,眼泪唰的就落下来了。
李墨等人也忙离了桌子出来一看,就见大姑李香玉及大姑父还有大表弟,都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香草急忙走过去,看见李香玉半卧在小推车上,上面还凌乱的堆放着被褥等生活用品。
李香玉将头上的裹巾一扯,露出憔悴不堪的脸,红着眼睛瞅着妹妹,未说一语,眼泪就已经流个不停。
大姑父田喜本就是个话少的,此种情况,也只是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更是说不出一个字。
最后,还是李香玉的大儿子田宁安,愤愤的跟李香草解释,“小姑,我家没了,我们被人赶出来了,都怪那姓赵的一家人,等哪天逮着他们,我非扒了他们一层皮不可。”
大家这才意识到,之前被李墨等人连夜送走的赵家人,这次没有一起跟来。
“怎么
tang回事?”李香草紧张的问,“他们怎么你们了?难道是他们把你们赶出来的?”可是,怎么可能?不过,瞧这一家子全来了,而且还带了全部的家当,形容狼狈,的确像是被撵出来的。
“小姑。”这时,小姑娘田宁英走到李香草身边,哭诉道,“赵伯伯偷了家里的银子,还偷偷的拿我们家房子做了抵押,输给了别人。”
“什么?”这赵家人也太大胆了,众人几乎难以置信。
“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田宁安也哽着声音道。
“那姓赵的一家人呢?”李书问。
“早跑了。”田宁安一想到这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约五天前,那姓赵的突然说,县里儿子托人过来接他们一起团聚过年,我娘觉得这是好事,还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套新衣服,送他们走了。可哪知,他们这是坑了我们一家,怕事情败露,所以才溜的。”
说到这里,田宁安埋怨的瞅了眼母亲,他早跟娘说过,赵家人心术不正,可娘偏不信,这下好了,一家子被坑的大年三十的沦落街头。
不过,此事,受伤害最大的还是李香玉,家里办年货还有留着给他明年娶媳fù的银子,被姓赵的全给偷走了,娘为此大病了一场,可病还没好,今天一早,就有债主上门收房子,当时,她还躺在床上,一连病了几天,本就身体虚着,又遇着这种事,跟人争论,争不过还差点挨了打。
他们兄妹手快,这才抢了些被褥衣服等物出来。
一向要强的李香玉,这次是彻底栽了,被人拖到冰天雪地里,半天爬不起来,最后,他们无法,只得抬着她上了小车,推着来到了李家。
众人一阵沉默,气氛有些压抑。
李香玉抬起红肿的眼睛,怨愤似的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人,过后,发疯似的拍打着车身,用沙哑不堪的声音喊着,“谁让你们带我上这儿来的?推我走,走,咱们就是冻死饿死,也不要到这里来。”
“娘。”田宁安气的朝母亲吼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
田宁安并不清楚母亲跟李家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