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便将一块令牌呈给苏程。
苏程接过细细看了,果然是元帅平时随身携带的那块令牌,不由深信不疑。他知事关重大,忙下马仔细叮嘱了聂子杰一番,又引着他见过了王妃,向澄雪说明了护送的人换成了聂将军,交待明了,这才匆匆上马,挥鞭急急朝城南方向驰去。
待苏程马不停蹄地赶到城南军营,径直去了中军大帐见盛元帅,正在中军大帐中议事的盛云烁与军师彭泽都不由一楞。盛云烁更是不由地瞬间变了脸色。
“苏程,本元帅不是命你护送王妃去三坡寨了么?你怎么就回来了?”难道是王妃她不肯离开,他不由地有些恼怒,这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留她在宜城,他便会多些顾虑,难道她不明白么?
“啊?元帅,不是你命聂将军唤回末将的么?末将还接到了你的令牌。”苏程更是大惊失色,一时心头竟乱了分寸,忙从胸口摸出令牌来。这是怎么回事?周将军神情严肃地传令说是元帅唤他回来,而盛元帅那一脸的惊诧与冷肃却分明显示他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不由越想心头越慌。
盛云烁一见这令牌,再摸摸自己腰间,果然空空如也,他脸上的神色愈加阴沉,“他竟偷了本王的令牌,该死!本王早不该再信任他!”
苏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聂子杰偷了元帅的令牌,骗了自己,这下便愈加紧张,“原来他……苏程竟被他骗了,元帅,苏程这就去追回王妃。”
盛元帅深锁了剑眉,不由一拳打在桌案上,他眼光无比阴沉道:“本王真是疏忽了,没想到家贼难防!他既然偷了本元帅的令牌,虚传命令,他出城后定是朝三坡寨之外的方向远去了。”
他不由颓废地坐在椅中,以手扶额,半天不语。
苏程亦是后悔不已,跪下道:“苏程糊涂,不明黑白,请元帅降罪,请元帅下令,苏程这就出城寻王妃,若寻不到王妃苏程便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若是王妃有事,你苏程就算死一万次,又有何用?”他抬头望着苏程,眼中闪动着寒光,低哑着嗓子吼道。
“这……”苏程一时语塞,只极其懊悔地立在当场。
“元帅息怒,先冷静一下,至少王妃暂时会无事,这事也怪彭某,之前心中本就对他起疑,却碍于他是元帅的心腹,怕元帅道彭泽挑拔是非,现在悔也晚矣,不过,聂子杰挟了王妃,定是想利用王妃在手,做些什么,所以王爷此时不必担心王妃的安危,王妃此时定是安全的。就是不知他下一步意欲如何?”彭泽捻着稀疏的胡须幽幽劝道。
“哎!苏程,你起来吧,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他有本王的令牌,由不得你不相信。”他蹙着眉深叹一口气,望向下跪的苏程,“聂子杰一直是本王的好友加手下,本王亦是大意了,对他太过信任,这个叛逆,上次他绘制城西离水城前的地形图时,就蒙骗过本王一次,本王竟相信了他的搪塞之词,原谅了他,现在看来,他说不定早已是冷名龙与盛云恒的爪牙了,只是他们已经被父皇惩处,却不知为何他还要这样做?”
“难道是京城的那股黑势力并未完全铲除?或者,冷名龙早就与离族人私通?抑或者聂子杰被他们拿住了软肋,他是身不由已?”彭泽幽幽道。
“这些一时不明,再猜下去也是无用,苏程,本元帅命你选出一支精骑,赶紧出东门一路寻访王妃的足迹,记住,若与聂子杰相对,一定要先稳住他,切忌咄咄相逼,怕他狗急跳墙,伤了王妃。”他仍是锁着眉头,无比忧虑道。
“是!”苏程行个礼,迅速离开大帐。
大帐中的盛云烁剑眉深锁,一脸的阴沉,待苏程离开,他负了手仰头望向墙上挂的地图,一时心中竟是焦燥不安。
再说聂子杰出了宜城东门,便将本来跟着苏程的几十个兵士留在了东门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