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双方也是各有目的,在对于北齐的事情上,他们是必须站在一条线上的,否则谁也不可能斗得过谢承颢,所以此事便是他们不急,庞宁也会想办法。
龙靖澜在外面听罢,悄然离开回了自己房中,倒并没有担心的意思,以霍隽和宛莛两人的脑子绝没有可能被这伙人利用的可能,可也如他们所说,真正要防范的还是谢承颢。
这也是,霍隽他们在北齐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之后一连几日,她便甚少留在了归义侯府,而是混迹在燕京城内,选在合适的时候去***扰了一下庞宁,让他故意发现了自己在跟踪他。
于是,几天之后庞宁与高昌王夫fù见面之时,很明确的表示了不满,但是她也便也再没有回归义侯府去,那个在高昌王后的身份彻底消失了。
高昌王后被人发现也理亏,加之还要联手对付北齐,不好在这个时候翻了脸,自然也不好太过追究,反正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侍女,便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冬至过后,燕京的天也愈发寒冷了,在她准备好起程前往北齐的前一天,折剑山庄一行人也离开了燕京,缇骑卫的弟子相送到城外,她也在暗中瞧见了。
虽然知道师公和折剑山庄在这里会大大增加胜算,但师公当年远离朝堂创立折剑山庄,便是想远离这些权谋之争,她也确实不想在他这把年纪了,还要他因为他们这些晚辈的事而受累,而燕北羽也说到做到,送他们离开了燕京。
在她离开燕京的当天,庞宁被镇北王府的人紧急召了过去,燕北羽一天之内接连下了三道圣旨,一道是由贺英去传旨驻守贺兰关的当朝房大将军,一道是给庞宁及几位朝中重臣的,最后一道密旨则是留在了天机阁。
镇北王府因着燕北羽的再度病重而人心惶惶,贺英领着她庞宁及几位朝中重臣进了寝房,卧病在床的人,已然虚弱至连起身都无力了。
“臣等给皇上请安。”庞宁一行人跪拜道。
燕北羽靠着软垫,虚弱地抬了抬手,低声道,“义父,近前来说话。”
庞宁这才起身,到了床边,“陛下,急召臣等前来,有何吩咐。”
燕北羽敛目深深叹了叹气,道,“臣这病,一直无yào医治,想来日子是不多了,万一有个不测,这南楚的事总得有个jiāo待。”
“陛下九五之尊,得上天庇佑,定会逢凶化吉的。”庞宁跪在床边道。
燕北羽虚弱地摇了摇头,道,“朕自己病到什么地步,自己还能不清楚,皇爷爷的jiāo待朕也算是做到了,只是没有那个命让南楚真正安定下来。”
庞宁默然听着,思量着他到底要将这南楚的江山托付于谁。
“朕唯一无法放心的便是朕不在之后,这南楚的江山会被北齐所觊觎。”燕北羽说着她在,不甘地叹了叹气,说道,“所以此事还需要托付于义父。”
“陛下请吩咐。”庞宁道。
“南楚至今也无储君,朕也无子嗣在身边,还望义父能替朕和皇爷爷,守住南楚这片江山,切不可让它落入北齐手中。”燕北羽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南楚的江山总需要有人承继。”庞宁道。
若是皇帝准许他就时局便宜行事,那么一切就更好办了。
“只要南楚不落到北齐手里,义父该如何行事都是可以的,若到最后关头,还是难有胜算,便去天机阁,取那最后一道圣旨。”燕北羽咳了咳,虚弱地说道,“介时,望义父能依圣旨行事。”
庞宁显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只要南楚不落入北齐的手里,什么样的办法都是可行的。
“是,臣定赴汤蹈火,也要守住南楚这片江山。”庞宁道。
燕北羽微微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