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正月这几日也没什么大事,若是得了空与镇北王多到宫里来走动走动。”
“是。”谢诩凰微一欠身,带着晏西出了西暖阁,绕过了聚集了一干皇子和公主的偏厅,从花园里绕行。
直到相送的宫人们告退,她整个人一个踉跄地扶住了边上的花树,敛目平息着心头翻涌的思绪,半晌才睁开眼,抬手拔出刺在手指上的针。
“你……”晏西一看,惊震得说不出话来。
方才她也觉得她一瞬间冷静得有些可怕,却不想是以这样的方式,强行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我能面对他们任何人,可是……在她面前,我什么都做不了,她再错,终究……也是我娘啊。”她痛苦地叹道。
“可她已经成了长孙家的人,不定当年霍家的事她……”
“不会的,她不会害我们,她不会害我爹。”她截然打断晏西的话,不愿去听她的种种猜测。
在她的记忆中父亲和母亲是世间最恩爱的夫妻了,她的母亲不会是这样的人……
她不想所有的一切是那样的答案,却又害怕这森凉的命运给予她的,会是她最不愿看到的一切。
“好,我不说,但要不了多久,真相到底如何也会摆在你眼前。”晏西道。
谢诩凰深深呼吸,平息下一切的思绪,默然朝着含章宫正殿去。
不远处的西暖阁,林嬷嬷去传了皇子公主们进去,出门远远看到离开的主仆二人,怔然地站在原地……
直到尚还年幼的皇子公主们来拜了年离开,林嬷嬷带着宫人进了暖阁收拾,问道,“太后,今年的年夜宴,你还要去吗?”
皇太后疲惫地摆了摆手,说道,“一说起莛莛那丫头,哀家哪还有那份心情去对着那一帮子人吃什么年夜宴,回永寿宫吧。”
林嬷嬷给太后取了御寒的斗蓬过来,扶着她出了暖阁,从另一个方向回往永寿宫去。
“太后,有番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跟着哀家这么些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直说吧。”太后道。
林嬷嬷沉吟了一阵,低声开口道,“方才镇北王妃进暖阁,见到皇贵忆的神情有些奇怪,就好像……她是认识皇贵妃一样的。”
皇太后经她这么一说,顿住脚步细细想了想,那时候她好似很惊讶皇贵妃在那里,而那种惊讶却不是面对一个陌生人的惊讶,反倒似是见到一个久别的故人才有的惊讶和激动……
“从这个明凰公主和亲来了燕京,这宫里宫外就接连出事,太子最近频频被皇上训斥,可这先前的事不都是因这明凰公主起的,只怕这姑娘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林嬷嬷叹道,在这宫里行走多年,见的人和事儿多了,眼睛自然也利了些。
“不管她简单不简单,自有着他们去cāo心,哀家也没那个心气劲儿,再管这些闲事儿了。”皇太后疲惫地叹息道。
林嬷嬷沉默着不再言语了,从霍家出事之后,太后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有时候犯起病来连人都不识的,最近也刚刚好些了,也是不该提这些烦心的事儿。
上阳郡主是太后一直带在身边的,自小聪明活泼,人就那么去了,一直都是太后的心结,每每一提起都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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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出宫去趟霍王庙吧,虽是人不在了,也不能让他们就那么孤零零的。”太后道。
“是,奴婢过几日就让人准备。”林嬷嬷回话道。
皇太后瞧着宫里四处张灯结彩的样子,却深深叹了叹气,“莛莛这丫头以往最爱热闹,她这不一在了,这过年也一年比一年没了意思,那么聪明伶俐的丫头真真是可惜了。”
“太后莫再想这些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