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揣测这番话的真假,谢诩凰瞪着眼睛任由他看着,突地听到有人进园子,扭头一看是管事正带着宫人进来,仔细一瞧又是永寿宫里的人。
她连忙起身躲到了后边的花从里,“我不要去见太后,你打发走。”
宫人来了果真又是太后要传她入宫,燕北羽只说她近日身体不适,不宜出门受寒,于是便也推托了。
半晌,外面没了动静,她探头确定人已经走了,这才出来了。
“你那么不喜欢去见太后。”燕北羽笑问。
“我跟她又不熟,最不喜欢应付这些老太婆了,下回再派人来了,就jiāo给你了。”谢诩凰说罢,抱起桌上的东西,自己回房去了。
她不想进宫,不想再去那个从小长大的地方,不想再去碰到那些她曾喜爱,如今却又痛恨的人,她不想再见到慈祥的太后,不想有任何人任何事来动摇她复仇的决心。
☆、女人的头发
当朝丞相南宫肃的五十大寿,明明有了皇帝和皇帝的首肯,并安排了人过来cāo办寿宴,结果却没有常人所想的气派排场。
谢诩凰跟着燕北羽进了门,看着安排简单的宴席,不由啧啧感叹,“这南宫大人也太抠门了,好歹也是个寿宴,安排这么寒酸干什么?”
“你在周围转转,我过去打个招呼,咱们就走。”燕北羽低声嘱咐道。
“行了,你去吧。”谢诩凰点了点头,自己负手在园子里转悠了起来。
南宫府她不是没来过,走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刚拐过了前院,却与后园出来的南宫沐雪一行人撞个正着。
“不知镇北王妃来这里有何贵干?”一向看她不顺眼的十公主,第一个站了出来。
“自然是来给南宫大人贺寿的。”谢诩凰坦言回道。
“家父不需要北齐的人来贺寿,王妃还是请回吧。”南宫沐雪面色冷冽地说道。
“来贺寿的自然不是本宫,是燕北羽要来,我只是陪他来的。”谢诩凰浅然笑语,明显看到南宫沐雪眼底一瞬翻腾的痛与恨。
“既然是贺寿就应在前厅就座,王妃往后宅又是何意?”南宫沐雪面如寒霜地质问道。
“本宫只是闲来无事走走罢了,也没有人来说这后面不能来,你们这么紧张,莫不是这后宅有外人看不得的东西。”谢诩凰笑语道。
“王妃到是将话说清楚了,南宫家的后宅有什么看不得的东西,若是信口胡言,这便是污蔑当朝一品大员的重罪,王妃今日可要说个明白了。”十公主跟着帮腔道。
谢诩凰头疼地皱了皱眉,并不想与这些人多做争辩,正思量着要怎么脱身离开,一侧头便看到一身玄色常服的燕北羽正大步过来了。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走着走着就到这里来了,我们要回去了吗?”她走近,自然地挽起了对方的手臂。
南宫沐雪一见两人亲昵的姿态,脸色一阵煞白,“王爷……”
原本,这样站在他身边的人,该是她的啊。
“若是没有其它的事,十公主,韩夫人,本王和王妃就先告辞了。”燕北羽朝着几人微一颔首,带着她穿廊而去。
谢诩凰扭头望了望原地泫然yù泣的女子,说道,“你前未婚妻好像要哭了。”
“与我何干?”
“你先前可是要娶人家为妃的,现在就这么翻脸无情?”
“本王现在娶的是你。”燕北羽说着,拉着她上了马车。
谢诩凰不经意一侧头看到他肩头的一根乌黑发亮的发丝,不动声色地伸手拈了过来,卷在指间嗅了嗅,发丝有着淡淡的香气,分明……是女人的头发。
这不是她的头发,这种香气是她在宫里闻到过的,只是这头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