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公主殿下,你又怎么了?”
“这里没法待了,走。”谢诩凰说着,便一副准备离府的架式。
燕北羽不慌不忙拉住,劝道,“这大半夜,你去哪里,这头发还没干呢,小心出去着了风寒。”
“刚才有事的时候你不管,现在要你管?”谢诩凰道。
燕北羽接过宁嬷嬷递过来的帕子,也不管她还在气头上,盖在她头上替她擦拭着还滴水的头发,有些好笑道,“你的胆子还真大,那好歹是太子,本王都得退让三分,你倒动起手来了。”
谢诩凰气冲冲地坐下,她在燕京越是惹是生非,所有人都越以为她刁蛮任xìng,暴燥易怒,那么她的嫌疑也就越小。
可是,这似乎骗了长孙晟,却还没有骗过她这个丈夫。
原以为是个好应付的角色,却越来越发现,他远比她预料的还要深沉和危险,自己嫁入镇北王府这个选择,也不知是对还是错了。
☆、危险的男人2
秋风瑟瑟,夜色笼罩下的大燕皇宫庄严而肃穆。
建章宫内,灯火已熄,只有一盏照物灯透着微光,龙榻上已然就寝燕帝额头冷汗涔涔,似是陷入了恶梦之中,口中喃喃有语,却又听不清是在说什么。
帐外守夜的宫人听到动静,赶紧掀了帘子进来查看,“皇上,皇上……”
床榻上的人霍然睁大眼睛,一拔抓起枕边的剑砍向了走近龙榻的人,“霍天霄……”
这一番动静惊得外面打盹儿的内廷总管曹敬慌忙带着人赶了进来,一进内殿便看到名宫人倒在血泊里,而坐在龙榻上的帝王正握着滴血的剑。
“快拖出去,清理干净了,别让人瞧见了。”曹敬冷静地吩咐宫人道。
燕帝看着被人拖出去的死人,敛目深深吸了口气,道,“好好葬了吗,给他家里赏些东西过去。”
“是,天亮了奴才就差人去办。”曹敬垂首回道。
这几年皇上也不知怎么了,一年总有那么几回梦魇了,一醒来就会发了疯一样,若是有人近身了,十有八/九不是伤了就是死了。
“什么时辰了?”燕帝放下沾血的剑,平静下来问道。
“丑时三刻。”
燕帝抚了抚额头的冷汗,已经没有心情再睡了,“差人出宫,传镇北王。”
“是。”曹敬回完话,躬身退了出去。
寅时二刻,谢诩凰被外面的敲门声惊醒,睡在边上的人披了外袍下床,开了门问道,“何事?”
“王爷,宫里来人了,皇上有要事传您入宫。”管事低声道。
燕北羽扭头看了看床上还睡着的人,低声吩咐道,“备马吧,本王一会儿出来。”
谢诩凰虽醒了,却还是闭着眼睛假寐着,直到他离开掩上了房门,方才睁开了眼睛。
这大半夜的燕帝传他入宫,恐怕不是一般的事情。
只是北齐并未能在燕帝身边安排眼线,这一时之间也难得知是何事,可她也不想再去向沈玉邪相求询问。
燕北羽入宫之时,天已破晓了。
曹敬将他带了进去,又将殿内伺侯的宫人都带了出去,只留下了他们君臣二人。
“皇上召臣入宫,所为何事?”
燕帝端着茶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问道,“丁其善的案子,查得怎么样?太子昨夜来回禀说有人夺走了丁其善私藏的一封密函,可是真的?”
“是,臣和太子殿下两人也未能追回来。”燕北羽如实回道。
燕帝点了点头,道,“北羽,你虽非朕的皇子,但朕一直视你为义子,故赐你燕字国姓,比亲儿子还要信任于你,如今……朕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燕北羽一撩袍服单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