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去找她师尊林zhēn rén,想要一瓶玉颜还仙露让她容貌再生,可这种仙yào林zhēn rén哪里会有?”
“容貌再生?”女修瞪大了眼,最后一个字古怪地转了个音:“她不是自甘下贱,去侍奉那魔头了么?怎么现在……难道,她变得很丑?”语气有藏不住的兴奋。
“何止丑?简直可怕!据说半张脸都没了,形同恶鬼!!”
“哈,活该!”那女修幸灾乐祸道:“这就是堕入魔门的下场,我看她如今还拿什么去勾引君zhēn rén!呵,不过她那般yíndàng,君zhēn rén又岂会看得上?”
与女修发生口角的道人不屑地看她一眼,问道:“莫非林zhēn rén还要管她?”
“当然不,林zhēn rén当着许多人的面,再次将她逐出门下,青云宗也默认了。”
“唉,堂堂仙子,落到如此地步,她可会再去找君zhēn rén?”
“她敢!”女修不依不饶。
……
然而她却想错了,一月后,长陵宗。
尽管这一回是君长松第二次结道侣大典,但长陵宗依旧广邀宾客,风光大办。如今谁人不知,君长松修成分神是迟早的事,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便能立于修界之巅,长陵宗能与这般人物攀上关系,又怎会不广而告之?
可此时,长陵宗掌门却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由于宾客众多,山门看守不若往日严密,竟不知怎的让华白莲闯了进来,她以白纱覆面,外露的皮肤坑洼不平,只一双眼睛依旧妙曼夺目,如今却盈满哀伤:“君长松,我为你受尽苦楚,你竟这么待我?”
君长松面对她的到来一时惊骇,随即一想,他有什么可心虚的?故镇定道:“你自甘堕落,与我何干?”
华白莲听见一声轻笑,她循声一看,竟是沈碧落讽刺地盯着她,那俯视的眼神,让她想起多年前。同是一个人,同样一双眼睛,彼时多么嫉恨不甘,又无可奈何?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她按捺住心绪起伏,含悲道:“我自甘堕落?你凭何这样说我?当年若非我擒住妙君,鸿明早带她逃了!她忽然自bào致我身受重伤,可你呢?你只顾自己逃命,不但不来救我,还任我被鸿明掳走磋磨。我好不容易保得一条xìng命逃出来,你却另娶她人,还处处污蔑于我,如今又来怪我堕落?!
她的指责落入众人耳中,不少人目光闪烁。
十年前那一战虽流言甚多,但内情其实没几人知道,毕竟,那场大战的结果让正道颜面无存一位分神受伤,六位紫府并十余金丹陨落,伤者更是不计其数,他们又怎肯吐露细节?只是,君长松曾对外放话,言华白莲背叛正道,与魔门勾结,而其余人等均未否认,就连华白莲的师尊都与她断绝关系,外界便也这么信了。
毕竟,白莲仙子当初恋慕鸿明一事,几乎人人皆知。
如今看来,此事似乎另有隐情?
君长松见有人疑他,怒道:“信口雌黄!分明是你寡廉鲜耻!”
“那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何事?再问问自己,我方才说得是也不是?!”华白莲有恃无恐,她早已打听清楚,外界对当年之事所知不详,个中原因无非是无名山众人为了颜面故意隐瞒,与之相比,她yù与鸿明结血契之事实在微不足道,他们更不会提。
即便说出来,她也有办法掩盖,毕竟许多修士都结过血契,哪怕她心思与旁人不同,外人也毫无证据。
“我一日不死,便一日是你道侣,你对我说弃就弃,还反咬一口,你还是人吗?!”
嘶哑含混的声音响彻大殿,若是可能,她也不愿这般没有尊严,可她已一无所有,形同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