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见不得你徒儿输罢了!”许zhēn rén打断她:“再说,我的徒儿无需你来教训!”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太上长老看着场中快要支撑不住的华白莲,她像一只断了翅的蝴蝶,偏偏倒倒,摇摇yù坠,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妙君,墨黑的瞳孔燃烧着不甘的火焰,那火种甚至淬了dú,与她清冷的外表毫不相宜。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修者可以不认命、不服输,但不能只见输赢,更不能输不起。“林zhēn rén,你合该修身养xìng,好好的弟子可别教坏了。”
他身份尊崇,话一出口,不提林zhēn rén如何骇然,就连向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华白莲都涨红了脸。
“此言差矣。”
忽然,又一人飞身入场中,正是君长松,他道:“白莲仙子一心向道,不蒙纤尘,反倒是许zhēn rén的徒儿才应好好教导一番,以免误入歧途。”
青云宗之人俱都面色不愉,宗内之事岂容外人置喙。
这时,妙君好似听闻一声叹息,轻响在耳畔,接着她便感觉到一股推力,将她送至太上长老身边。
“你好生保重。”
许留踪只留下这一句,便在人前没了踪影,只余满地衣衫,和一张……人皮?
“…………………………………………”
“这是?!”
“不过某种树胶制成的皮囊罢了。”君长松神色淡淡,似乎成竹在胸。
“他是谁?!”掌门霍然起身,惊道,那人绝不是许留踪!
君长松一字一顿:“鸿、明、道、人!”
“什么?!”
在场诸人齐齐色变。
“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他,想来,他便一直以这位许zhēn rén的身份,藏匿在青云宗。”
“不可能!”妙君比任何人反应都激烈,她茫然摇头:“怎么可能?”他明明是……
“哼!他能骗过千万人,却骗不过我。鸿明道人当年入魔,魔气外泄,我有一法宝摄走其中一缕,只要他出现在我附近,我必能感应到!”
众人心道,难怪这一两日妙君如此风光,却也不见许zhēn rén一面。
君长松走到妙君身前:“我问你,你这师尊是否常年不与宗门走动,又时常处于闭关之中?”
妙君心乱无比,面上却镇定地强辩道:“师尊向来如此,他千年前便在宗门修行,难道一直是鸿明道人假扮吗?”
君长松冷笑道:“正因许zhēn rén素来如此,才最终被这魔头盯上,枉送xìng命!”
“这是何意?你说留踪他……”掌门蹙眉道。
“许zhēn rén,必然已陨落。”君长松眼中划过一丝沉痛:“昔年鸿明道人挥手间屠灭乾坤宗上千余弟子,逃亡途中又几番血洗正道宗门,如此行事,哪里还残存半点人xìng?”
“你胡说!师尊人品高洁,若无内情,决计不会滥杀无辜!”妙君道:“他即为乾坤宗道祖,千余年必为宗门数次立下大功,纵然犯错,也并非死局。我见其他宗门弟子对他尚有惋惜,为何你身为乾坤宗人却屡屡败坏他名声,毫无维护之意?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却恨不得天下都知他罪恶,如此紧咬不放,喊打喊杀,你就真是为了天道正义吗?!”
不少人听她所言,代入乾坤宗弟子一想,若自己素来敬重的老祖一朝入魔,他们多半是伤心大于怨恨,终究希望他能洗心革面,负荆请罪,回归正道,断不会在外多提他的错处……
“巧言令色!”君长松怒急:“乾坤宗千余弟子何其无辜?正道同门何其不幸?就因鸿明道人有功于宗门,他所造罪孽我便不能提了?我乃是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