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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没有,儿子就更别提了,我看哪,文昌侯这头衔到他这一代就世袭不下去咯!周景一死,他们周家就断子绝孙啦!你们说,这难道还不够让人同情?谁家会这么倒霉啊!”

    我的师兄们对这条八卦表现了极大的兴趣,听得津津有味。

    “荒谬!”我道。

    八师兄丢了粒花生米到嘴里,边嚼边道:“哎,小九这你可别不信,事实还真如六师兄所说,周家那些侯爷确实短命,我总觉得这是家族遗传病史什么的,当时还想做个研究跟师傅邀功呢,可惜没法儿接近侯府。不过有一点六师兄倒是说对了,可见老天果然是公平的,什么好东西都给你占了,还不收你的点儿阳寿去啊!”

    “那也是他活该!”我咬牙切齿。

    六师兄翻翻他的本子,一脸不解道:“我也怀疑他们周家是不是有什么遗传病啊,每一代都到三十岁就死这也太蹊跷了吧,简直莫名其妙啊。”

    “什么叫莫名其妙?”大师兄问。

    八师兄摇摇头:“感觉没什么原因的就突然暴毙了,要是有病他们家那么有钱还不找人治啊,可他们家一直没动静。虽然每代卫王都会替他们风光大葬,可人都死了,风光大葬有什么用,只能说他们周家倒霉,有福没命享咯。”

    我正打算再倒一杯酒,被二师兄拦下:“别喝了,该是师傅给你脸上的伤换yào的时辰了,你还不去!”

    我愣了,打了个酒嗝儿。

    我的其他几个师兄突然都很悲伤,纷纷指着二师兄道:“完了完了!洛离你怎么不早说,她这个样子过去,我们完蛋了!”

    我二师兄一脸囧色:“我……我也忘了。”

    “你!”一大把花生米飞向了我可怜的二师兄……

    我扭着身子,十分不情愿的往师叔的小院儿挪去。

    ☆、第30章我想我可以一个人

    我不会让任何人看一眼我的脸,当然尚在挺尸的时候给我师傅千寻子看了我也没办法,不过在我清醒的时候绝对包得严严实实。我还记得师叔白叶第一次给我上yào,那时候我突然犯了矫情,宁死也不愿给他看我那张险被划成ròu泥的脸。

    那一晚,我坐在他院子的雪绒苓树下,哭了一晚。

    被毁容的时候我没有哭,被抛下悬崖的时候我没有哭,在师傅摆了个棺材在我床头跟我说我随时会死的时候我没有哭,在白叶替我接骨挫筋痛得几乎要死的时候我没有哭,在练习下地走路每走一步犹如钢针锥骨的时候我没有哭,在五脏受损每晚都要腹痛得咬破嘴唇也无法缓解的时候我没有哭,可那一晚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了,也许是憋了太久,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我也搞不懂。

    “我是不是本来就应该死掉的。”

    “你的命是我的。”

    我听师叔说了这么一句,抬手大不敬的用了他胸前的衣襟擦眼泪,依旧抽抽搭搭。

    第二天睡醒,我十分不好意思,也不知昨晚抱着师叔的衣襟哭了多久,最后还是他将哭睡了的我抱回房去。于是后来一整天我都躲着没敢去见他。师叔倒是很淡定的没提昨晚揪住他衣襟擦鼻涕的大不敬。

    不过我脸上的伤始终要做处理,不然一张脸就是要烂掉的节奏。

    师叔吩咐二师兄在用过晚膳后将我叫到他院子里。

    我被我八个师兄拼命的灌了几大碗浓茶,又倒腾来薄荷叶子给我清新口气,终于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师叔的小院子。酒意酣然,晚风醉人,我尚处在一片朦胧之中,雪绒苓在清淡的夜色中纷然而落,师叔一身白衣,发如浓墨,正背对着我于寥寥的石桌边修然而坐,如一副淡墨写意的神仙图。我晃了晃脑袋,磨磨蹭蹭的走过去,却瞧见他眼上竟蒙着个白布条,顿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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