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红了红,小声道:“多谢少爷。羽辉真的不需要。”
一路无言。
沈含玉跨出车来,长出一口气。说起来,这算是第三次来这个地方。大哥总在本家陪父亲,都要忘记他是有自己的家了。
过来开门的是沈含凯的跟班华耀。他大老远的打开门就哈着腰站在门口,一张抽多了烟的黄脸上冒着仿佛永远也擦不干的油。一见沈含玉下来,立刻龇牙咧嘴的一笑,搓着手迎上来。
“三少来了啊。快请快请。”
沈含玉抬头看看这栋小楼,样式古朴,植被依旧,只是冬天有些凋零,但好在南方的冬并不摧毁生机,一眼看去,沈含凯的院落虽不大,但却有几分雅趣。
华耀跟在后边,上前一步做个请的手势,见沈含玉并不做声,便贴得近了些,沈停下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嘴里的酸臭气味浓重到令人作呕,大概嚼了多少玫瑰叶子也没得治。林羽辉泊了车,老远看到沈含玉看华耀的眼神,赶紧几步跑了过来。客气笑道:“华耀哥,劳烦你了。”边说边把他不着痕迹的挡在身前。沈含玉心里一松,默默的自己往前走。
一进门,便闻到一股子闷呼呼的味道。沈含玉又一次皱起眉头,进了屋。沈含凯正坐在客厅里喝着咖啡,见了他便满脸堆笑:“来了?快过来坐。我叫丫头给你沏茶。”
“不必了大哥,茶足饭饱,现在是真的喝不下。”
沈含凯故作生气的一瞪眼:“都知道你好茶,给你备着,你都不给大哥面子。”“不敢不敢,不过若大哥你执意,我就喝一杯也无妨。”沈含玉微微欠身,沈含凯听了哈哈一笑,吩咐丫头泡茶过来。这期间含玉的眼神却在打量着屋子:绿豆色的茶几和赭石色调的沙发,西洋灯一大一小一站一挂,气派又古朴,暗色的地毯软而厚,踩起来十分舒服,这明明是个不错的房子,还有丫头打理。怎么就有股子馊味。难不成,是什么东西坏了?他不经意的继续扫视过去,忽见对面摆放的一节沙发上有一件珠白色的轻薄长裙,这裙子一看就是件洋货,式样妩媚暴露,就可惜褶子太多,被揉烂成一团垃圾一样扔在那。沈含玉的心里一阵厌恶,心里觉得大概这股馊味就是从这条裙的上头散发出来的。
正想着,忽闻门口有响动,接着便看到大嫂盛傳萱穿着西洋式样的淡粉色长浴袍。头上裹着个大大的头巾,打着哈欠走了进来。沈含玉把眼神挪到一边,恭敬起身相迎:“大嫂来了。”
盛傳萱却毫不在意。边走边冲着他打招呼:“早上好,r沈,哈哈,开玩笑啦,你来了啊?你先坐。我再回去睡会儿。”
她看上去心情极好,走到那节沙发跟前把那件白裙一捞,几乎哼着小曲走了。
沈含凯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盯着盛傳萱消失的方向,隔了几秒,忽然一笑:“含玉啊。你大嫂就这样,你也晓得的,别见怪。”
沈含玉笑笑。不置可否,丫头适时的送上茶,沈含凯热情的招呼弟弟尝尝自己的好茶。二人说笑一番,沈含凯见弟弟气定神闲,似乎一直要这样聊下去。心里暗自称赞。
“含玉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婚期怎么定?”
沈含玉用茶盖子搓了搓茶杯,优雅一吹,淡笑道:“这件事,还是但凭大哥做主吧。”他放下茶杯,面色不改从容:“回本家来办,倒是件好事。只是不晓得,要怎么办。”沈含凯点点头,和蔼笑道:“你说说你的想法。”“宛珠不能走偏门,要按照正礼,最好不要太累赘,夜长梦多,父亲摆了多大的席面我都不管,有几个部分可否改改。”“比如呢?”“比如,宛珠并无高堂在上海,拜高堂这里,就只好拜父亲自己。我担心”
沈含凯忽然伸出手,打断了弟弟的话:“你的第一条,我已经和父亲说过,父亲本是不同意的,不过你放心,